渺云道:“皇上多疑,心胸狭隘,对豢养死士的四皇子尚且能下狠手,为何迟迟没有动镇国将军府?”
黄蒙抿嘴。
渺云又道:“一为临南关的太平,二为牵制贤王府。对于皇上来说镇国将军府只是忍痛便能除去的疥癣之疾,而贤王府则是危及帝位的心头之患。”
黄蒙微微颔首。在皇上还是二皇子时,他便跟在皇上身边,对于一些秘辛他知道得比旁人更多。皇上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有许多是他参与的。先帝爱重贤太子,贤太子薨逝后,先帝对皇上不是没有怀疑,后来贤太子府出了大事,贤王深中巨毒,先帝万般无奈之下将贤王送到紫阳山,并给了贤王一道圣旨。
没有人知道先帝的那道圣旨写了什么,但是通过先帝对皇上隐晦的告戒来看,皇上对贤王手中的那道圣旨非常的忌惮。再加上皇上当年的夺位手段并不光彩,因此皇上对贤王府一直忌惮颇深。
黄蒙道:“为何会是余飞然?”余飞然的才能在刘国公之上,再上余家与镇国将军府有旧隙,以后镇国将军府在关京要塞的行事便没有往日便宜。
渺云道:“余太妃死于皇上之手,皇上,太后都欠着余家。朝庭若不安抚怕是会寒了东南沿海百万将士的心。虎贲军的军权,余飞然的能力,资历都够。皇上唯恐余飞然辞京重回浙北,只能用虎贲军指挥使的职务留人。毕竟这样一个有才有威望的人,皇上若是让他回了浙北老巢,便是如鱼得水,再难掌控。把余飞然放在眼皮子底下,皇上放心。”
渺云眯着眼睛,捋须笑道:“这一局,我算的就是皇上的这个疑心。临南关边城三城的军政大权,皇上会乖乖给出。”
黄蒙闻言心里好受了不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到底镇国将军府不亏。
因为护国寺的白延法师,皇上赐下的几桩婚事都不成。少了捏握余飞然的软肋,皇上左思右想之下只得将他准备派往临南关的五名亲信将领以及一队亲卫都安排入虎贲军。一时间,皇上对虎贲军连连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