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都该回去。”渺云喃声自语,“你懦弱,没有担当的性子若是不改,爬得越高只会摔得越狠。”
刘继哭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知道的,自从我踏入东huá guó与贤王妃相认的那天开始,便已是退无可退。你的那些秘密将不在是秘密。东huá guó皇室必不容于你我。到那时,举东huá guó之力绞杀,你我如何再容于世间?”
渺云道:“你既然什么都明白,就该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
渺云纵身离去。雷声阵阵,倾盆大雨说下就下。章华夫人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冰冷的雨水将血泊中的血色一点点冲淡。刘继的哭声被淹没在滚滚的雷声与哗啦啦的雨声中。
隔日,鸡鸣时分,锦瑟院,堂屋里渺云盘膝坐在小榻上。阿鹤端了一杯暖茶上来。
“熬了一宿。”阿鹤打着呵欠,低声撇嘴,“师傅明明是担心师兄,为何不让人将师兄带回来?章华夫人待师兄情深义重,又是个聪明的,留下也无妨,师傅为何执意借刀杀人,斩去师兄心头之爱?”
渺云瞥了一眼阿鹤,淡淡地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兵法有云: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这是他的命,情爱只会成为他的弱点与羁绊。心慈手软,懦弱无能,缺少统御四方的霸气,只会让他一步步走向死路。没有时间了。”他没有时间等待他的成长,因此只能下重手逼迫。
“师傅都是为师兄好,师傅何不摊开了说,免得父子之间因为这些不必要的误会僵着。”阿鹤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