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错愕，神情带着恍惚：“名字？”
“娇娘。”
第二天皇上宠幸低贱花房花奴，并破格抬为才人的消息传遍后宫。四皇子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花奴？想不到到了知天命之年的皇上，还有如此兴致，真正是老当益壮。”四皇子轻笑道，“让人查查，看看这个花奴是什么来历。”
四皇子还在用早膳，就听膳厅外小厮来报说是老太爷有请。四皇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匆匆用了碗稻米粥便扔下四皇子妃赶往王府的后山。攀上怪石嶙峋，险峰兀立的五指山岩，穿过平山岩平地的竹林，来到竹林深处的那座农家小院。
小院的房前屋后满积着雪，四皇子推开小院篱笆上虚掩着的灰旧木门，来到正房门前的房檐下。
“师傅。”四皇子拱手作揖。
“进来。”屋里之人咳了一嗓子道。
四皇子推门而入。土房子里光线有些暗，四处透着冷风。厅堂中央虽然燃着火盆，但是却依旧森寒彻骨。房里的家居摆设极为简单，按照一般贫苦农家置办。大竹椅，残旧掉漆杉木四方茶桌。正墙上贴着喜庆的掉色大年画。因为太过阵旧，年画画纸有些灰扑扑的。
四皇子皱眉站到正墙下负手站着的男子身后：“师傅还是回到王府住着吧，天寒地冻的，这里可住不得人。”
男子一开口便是机关老人的声音：“不用了，师傅江湖漂泊多年习惯了。这里住着舒坦。”
机关老人转过身来，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坐于正墙下的大竹椅上，指着茶桌对面的位置：“坐。”
四皇子点头坐下。竹椅有些老旧。竹椅的椅背捆扎着几根铁丝，四皇子一坐下，椅子便吱吱叽叽地响着，他很不习惯。
机关老人给自己与四皇子倒了杯茶道：“让你过来，只是想提醒你无论是永顺街那边还是闽泰钱庄那边的事，你赶紧停手。”
四皇子眸光微闪，半低着头捂着茶杯，轻笑道：“此局与本王无关。”
“为师知道不是你布的局，但是你在里边的动作，以为瞒得了别人，能瞒得了为师？”机关老人皱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的打算是好，只是仔细别引火烧身，成了别人的替死鬼。再有，贤王妃不是等闲之辈，交过手了，你该心里有数。”
“可是那生丝与米粮……”四皇子不甘心道。
“哼，你以为好好的枯水期为何梅澜江会覆船？”机关老人道。
四皇子吃惊道：“师傅知晓是谁做的？”
机关老人摇头叹道：“不知道。不过据为师在槽帮里的一个多年老友隐晦透露出来的消息，里头的水挺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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