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什么打算?”柳千展道。
刘紫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桌前,闭着眼睛平熄心中的怒火。没过多久,她再睁眼时眸底一片清明无波:“不急,咱们再看看,等他们出尽了底牌,就该本妃动手了。”若是那人真是冲着她的身子来的,或许府里还有那人的细作。刘紫月想到了京兆尹身边的那名细作。
刘紫月拿起桌上的水患折子略作沉思后:“接连被动应对,或许咱们该主动布局。”
“王妃想要怎么做?”柳千展道。
“给他来个引蛇出洞。”刘紫月道。她要借机排查王府。
柳千柳不解地眨着眼睛。小媳妇的心思好难猜。
刘紫月手点着桌子,高深莫测地瞟了刘继一眼,淡笑不语。
御房内,皇上喝着容妃命人送来的参汤。卫总管站在一旁小心地侍候。一个紫衣宫婢跪在皇上的御案前。
皇上喝完了参汤,挥手让卫总管下去,对紫衣宫婢道:“告诉母后,朕晚些过去看她。”看在母后献出那人的份上。他一向以孝治天下,与太后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既然太后递出台阶,他顺阶而下又何妨。
紫衣宫婢服身告退。
皇上对空打着响指,唤来隐于暗处的密卫统领:“人已经联系上了?”
“回皇上,联系上了。据说连续操劳后,贤王妃现在的身体更是亏虚得厉害,若是再这样下去,纵使有九转雪岩丹,她说不定会早产加难产。”密卫统领道。
皇上勾唇笑了,作为过来人,他最是知道妇人早产加难产的厉害。母后献出那人,虽说有借刀杀人之意,但是,他乐得做这把刀。
皇上好心情地看着桌上闽军要粮的折子。真是老天都在帮他,闽地连着两年的大旱后,今年又出现水患,影响秋粮收成。贤王府粮食告急,很好,若是能够添油加醋将事情弄大些,让刘紫月那个贱妇气出个一尸两命那就更好了。
这日,刘紫月用过早膳后,照例上房理事。府医过来为刘紫月请平安脉。刘紫月正与柳千展商议开仓振灾之事。她将一份批阅过的折子交给柳千展。
“本妃决定了,启用王府备用粮仓。”刘紫月道。
柳千展道:“这是贤王府最后一点粮食,若是开仓振灾,闽军那边。”
刘紫月瞟了一眼府医,将手放在褐色把脉枕上:“闽军关系到东南沿海的太平,牵扯到东华国半个粮仓的平静安宁,相信皇上不会坐视不理,本妃的要粮折子已经呈上去了,相信不日,皇上就有批复。”
柳千展想了想点头:“一切但凭王妃做主。”
府医给刘紫月号过脉后,起身拱手道:“王妃连日忧思过重,切忌劳碌,忧思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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