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人看好她么?”刘紫月大吃一惊。
刘紫月让随侍的青丝提灯过来,唤起跪着的龙一,几人一同向王府地牢而去。刘紫月千算万算,日防夜防,还是漏算了给地牢送膳食老柏头的儿子。
“怎么会是他?”夜风寒凉,刘紫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出来得匆忙忘记多添件衣裳。
贤王府地牢何等重要?王府地牢虽不常用,但是地牢内的所有人员都是贤王那货亲自校考任用的。
“回禀王妃,老柏头昨天吃坏了东西拉了一夜没起来。本以为是儿子孝顺为他顶差,没想到却出了这事。”龙一道。
“目的?”刘紫月道。
龙一道:“老柏头的儿子死活不肯说。不过据属下事后查证,应该与哑妹有关。他应该是喜欢哑妹的。”
刘紫月拢了拢衣襟,若有所思地道:“清查王府。”从勾引人的端茶小丫头,到被情夫利用的哑妹,现如今天又是老柏头。虽然都是小人物,但是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人关键时候出的错漏,往往给王府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贤王府地牢,火火辉煌,空气滞闷。从处边进来的刘紫月闻着空气中带着的潮腐阴闷的气味,掩嘴干呕了几下。青丝似是早有准备,给刘紫月拍背顺气的同时,从腰间拿下一只绣着清雅海棠的荷包放在刘紫月的鼻前。
略略缓过气来的刘紫月,一手紧捏着荷包,一径走到关押赤心的那间牢房,随知才好些了的她,见到牢房内盖着白布的尸首一个没忍住还是吐了起来。
亲自查验尸首刘紫月是不能够了,无法只得让青丝来。刘紫月退出王府地牢负手静立于小树林内等侯消息。感觉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很难相信,心诚山庄的右护法,大名鼎鼎,心狠手辣,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赤心就这样死了?
赤心的死,或者说是武安侯太夫人的死很快被青丝证实。
“是她么?”
“死相平静,面容干净无痕,确是本人无疑。”青丝知道刘紫月指的是什么。
赤心死了,有关心诚山庄的线索就此断了。染着沁云香的白色锦帕,武安侯府太夫人的种种异常,京诚无端出现的数起疯傻之症,等等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说法。
刘紫月从地牢那边回来。耽误了素日里就寝的时辰,又吹了会子夜风,刘紫月这会子反倒不想睡了。喝了杯姜汁牛乳,刘紫月身着寝衣披着外裳坐于寝房外间屋子的南边小榻上看棋谱。自孕后,孙方嬷嬷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做的,若不是贤王不在王府主持大局,她有政务要理,只怕都要被人当猪养着。
刘紫月翻阅着棋谱正好看到棋谱上的一段有关虚实的论述后怔了怔。青丝见此,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王府地牢内死的那个果真是赤心。”
“是她。奴婢看得真真的,脸上没有易容。”青丝趴在榻上小桌上,边着边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
尽管刘紫月不敢相信,心诚山庄的右护法,手段了得的赤心会如此轻易的死去,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赤心死了,她捏握在手上与心诚山庄交易的筹码没有了,天星草又一再苦寻无果,魏临才消退了些的天星散魂毒纵使有舅舅的独门秘法封喉锁穴控制镇压,但仍旧有卷土重来之兆。为此,身为小神医的舅舅愁眉不展。
“此毒一旦暴发,来势汹涌,若再无天星草,只怕……”
舅舅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刘紫月懂得后边省略不说的话对深中剧毒的魏临来说意味着什么。天边惊雷轰隆隆炸响,门窗不安地来回摇摆着,随着七上下,忽大忽小的风哐哐作响。甥舅二人对望于房半饷无话。
就在众人对魏临病情一愁莫展之际,贤王府意外地迎来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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