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来钓去的,不是饵被除大鱼偷食,就是小鱼苗儿。刘紫月钓鱼的劲头没几下就蔫了。
“不如咱们拿网子捞鱼怎么样?”柳千展好心给刘紫月出主意到,“正好午膳可以做鱼吃。”阿湛养的死精死精的鱼他倒是想尝尝看会不会吃出狐狸味。死鱼敢欺负他?吃鱼,午膳食就吃鱼。
“厨房有鱼。”
柳千展收起钓具,风度翩翩地甩了一下衣袖,风姿优雅地立于角凉亭的最前端。负手而立的他,振振有词地说起贤王府人工湖占据各种得天独厚优势下饲养的鱼是如何的美味。
被柳千展这样一说,刘紫月想到上回与某爷在湖边烤鱼的事来,真别说,这会子倒有些饿了。
柳千展坏心地鼓动道:“绝无虚言,阿湛亲自调配的秘方味的鱼准差不了。”外甥狗多宝贝他的鱼,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晓得?嘿嘿,小媳妇要吃的,不关他的事,真不关他的事。报复,妥妥的报复了一回死坏腹黑货。呜呜,谁让外甥狗老欺负他。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黑暗历史,柳千展决定要化悲愤为食欲。
柳千展不知道是,他那个宝贝鱼的外甥狗早破了人工湖畔只钓鱼不吃鱼的先例。人家小夫妻两人一个钓鱼养妻,一个烤鱼喂夫的,好不郎有情妾有意的。
管家拿来网具,柳千展这个外行货趴在凉亭椅栏边上来来回回扑腾,也没捞着鱼。还真别说,这人工湖里的鱼被某爷都训养成精了。
得,本来打算露一手的,这回在小媳妇和鱼面前又丢了回脸。是以午膳的时候,柳千展发了狠地大口气鱼。
膳桌上,刘紫月见柳千展气度优雅,一脸惬意地吃着烤鱼,自己也动了一筷子。谁知鱼才含入口中,便不适地唔着嘴巴,跑到外头松树下吐了起来。
柳千展站在膳厅门边上,掀着宝蓝色暗花绵缎帘栊,担忧地看着扶着松树干呕的刘紫月:低声地嘀咕了一句:“奇怪,小媳妇这症状,明明像极了大侄儿媳妇的孕相。”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侍立在刘紫月身后,为她拍背顺气的孙嬷嬷听了柳千展这话,微微地愣了一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刘紫月。
膳后,柳千展走后,同刘紫月回到琴语院,带着一肚子疑惑的孙嬷嬷挥退四下服侍的丫环仆婢,对着镜妆前脱簪退妆的刘紫月欲言又止地道:“王妃”
“怎么了?”刘紫月微微偏着头,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卸妆的孙嬷嬷。
“王妃的癸水什么似乎许久未来。”
刘紫月拿妆帕拭面的手微微一滞,颔首道:“是有阵子。你知道的,本妃的癸水一向不准,或许过些日子就来了,怎么了?”
孙嬷嬷解开刘紫月的盘发,滴了两滴玫瑰香味的头油在手心,微微在手心处擦了擦后,轻轻抹在刘紫月松放下来的长发上。
“王妃近来食欲不佳,又嗜睡。”
刘紫月淡淡地:“嬷嬷多心了,你知道我喝了避子汤。”直到现在某爷都没能给她一个解释。快两个月了,某爷统共寄回来两封家。一封说了些西北的风土人情,当然重点西北某爷吃之不惯的腊肉上。一封家更简单,仅仅是说了一下某爷的里衣被某个不知死活的丫环洗坏了的事。
刘紫月当时看着这两封家时,有种忽如一夜春光去,秋风萧萧迎面吹来的那种无语般的风中凌乱之感。高冷闷**,想要她亲手晒的腊肉与亲自缝制的里衣直说啊。真是败给他了。当然,因为贤王府在东华国的地位特殊,某爷通过官方正规渠道寄来的家,一般都不会提及私密问题。而通过贤王府特殊渠道寄出的信件一般只是用于机密大事。所以她等,等某爷回来亲口对自己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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