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烦您去通禀一声。”贤王对其中一位打扮得最为简朴的宫嬷嬷道。
张嬷嬷看了一眼贤王,很快将目光落在他身旁身着浅灰色宫装的刘紫月身上。张嬷嬷见刘紫月面色虽然蜡黄,但双眸炯炯暗自点头,笑着对贤王道:“这是贤王妃吧?”
贤王点头,将刘紫月介绍给张嬷嬷认识。
张嬷嬷道:“好孩子,长得很精神。”
张嬷嬷进殿通禀。没多时,张嬷嬷便再次出来,将贤王与刘紫月领进太皇太后的寝殿中。
太皇太后披衣半靠在床上。刘紫月与贤王隔着屏风给太皇太后行礼。
“起来吧。”太皇太后道。
刘紫月看了一眼贤王,微微点头,从太皇太后虚弱沙哑的声音中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确实不好。
“你们大婚在春季,哀家当时旧症发作,没让你们来拜见,别见怪。”太皇太后道。
刘紫月与贤王异口同声地道:“不敢。”
太皇太后让刘紫月上前见见。刘紫月看了一眼贤王,见他微微颔首,便绕过绣着江南杏花烟雨图的幅屏风走到太皇太后的床前。
刘紫月跪在太皇太后的床前给太皇太后行礼:“臣妾刘氏紫月叩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绵软无力地点头道:“好孩子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刘紫月道。
太皇太后微微皱眉,慈祥亲切地道:“叫曾祖母。太皇太后叫着,人都叫远了。”
刘紫月:“是,太,是曾祖母。”
太皇太后让刘紫月上前,她从手腕上退下一支满翠玉镯子递给刘紫月:“这个你拿着,长者赐不可辞。”
太皇太后见刘紫月将镯子戴在手腕上扯着苍白的笑颜道:“这些东西还得你们年轻人戴着好看。哀家老了。”
“曾祖母保养得很好,一点都不显老。”刘紫月道。刘紫月说的是实话。太皇太后虽然已经是耄耋之年,但是除了一头霜白如雪亮的头发外,并没太过度地显示出苍老之态。保养得宜的脸上,皱纹也只是如同岁月的装饰一般,像征性地挂在脸上。不丑,反而给人一种自然,亲切,慈祥,平和的感觉。
太皇太后虚弱地淡淡笑起,她让一旁服侍着的张嬷嬷给刘紫月赐坐。刘紫月坐在太皇太皇床边上的一张包黄绸缎的小杌子上。刘紫月接过张嬷嬷给她端来的茶水,捧在手中。
刘紫月见太皇太后虚弱地靠坐着,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样子,便出言关心太皇太后的病情。
“老了,郁气结心勾起的旧症罢了。”太皇太后抚着心口,绵软无力地答道。
张嬷嬷端来汤药,刘紫月亲自侍候着太皇太后服药。刘紫月见服过药后的太皇太后微微露出困顿疲倦之态,便主动起身告辞离去。
刘紫月与贤王才出了天颐宫,便见皇上乘龙辇而来。在刘紫月与贤王二人下跪行礼后,皇上道:“平身。”
“谢皇上。”贤王(刘紫月)道。
皇上上下打量着贤王道:“多日不见,贤王气色上佳,多年的病体倒像是痊愈了一样。”
贤王苦笑道:“不过是九转回还丹一时的药效所激罢了。皇上知道,微臣的病十数年遍寻名医,都不可治。”
皇上点头,他看了一眼贤王身侧的刘紫月,又将目光移回贤王,疑心试探道:“朕听闻小神医医术了得贤王的病他或许能治也不一定。”
贤王摇头:“多谢皇上关心。身病体复杂,十数年的药早已经掏空身子,纵使小神医的医术高强,也不能治。医者能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
皇上点头,问起了太皇太后之病。当他得知太皇太后刚刚服用完药睡下后,便命人调转龙辇打道别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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