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爷满身刀伤,奕枭惭悔的说道“都是奴才没用!”
成南王看着受伤的奕枭,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却关心的说着“你受伤了,让太医给你看看。”
“奴才没事,奴才陪着王爷”奕枭还是愧疚说道。
“你腿还在流血,快去吧,本宫在这,若有事在叫你!”纳颜伊看到奕枭腿部插着一支断箭还在流血,便对着奕枭说道。
奕枭这才去由小太医们处理箭伤。
纳颜伊心疼的看着王爷满身的刀伤,静静的守在王爷身边,不时的为太医递着剪刀,纱布,伤药。
片刻娄策来到皇上身边跪地请罪道“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请恕罪,刺客大部分已被斩杀,只有少量刺客从西围场峭壁逃跑。”
“西围场是谁管辖?”沅子胤正由慕希铭的师父李桓太医包扎着右手伤处,脸色阴沉,皱眉问道。
禁卫军骁骑营参领丁充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噗通跪地叩拜“回皇上,是微臣失职,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李桓正为伤口缠着纱布,皇上大怒一抽手,竟拽疼了伤口,皇上抿嘴抽了口凉气,更加愤怒一脚将丁充踹倒“废物,来人脱下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丁充哀嚎着被拖了下去,斩杀了。
众将士,官员皆是一惊,心惊胆战,无人敢言语。
“先皇废太子,传位于朕,承隆太子不尊圣旨,殿前谋反被处死,太子旧部竟还敢行刺,实在罪无可恕,”沅子湚看着右手包着的纱布,慢慢攥紧了拳头,既然朕当了皇帝,就会一直坐下去,沅子湚慢慢闭了眼睛又缓缓睁开一字一句的说道“朕曾念兄弟之情放过太子妃及太子遗孤,今日看来断不能留,明日午时三刻峰州台处斩,太子妃母族司徒一族全部处死,全力缉捕司徒恩,捉拿承隆太子旧部格杀勿论。”
远处的沅子佑与纳颜伊听到此话,皆是一惊。纳颜伊脸色微变,却忙收了脸色,继续为王爷包扎伤口。
“皇上”纳颜宗急忙跪地“皇上万万不可啊,您刚登机不久,怎可妄下杀戮,况女子并幼儿啊――皇上,当年承隆太子为保妻儿一命甘愿交出兵权前来受死,皇上曾答应饶她们一命,皇上贵为天子,怎可言而无信啊――”
“纳颜太尉,此言差矣”霍丞相继续说道“正所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也。皇上当初放过她们已是大忌,才招今日刺杀之祸,皇上当尽杀之”
“你你皇上不可听信谗言,国之安定,仁义之邦,怎可大兴杀虐――”纳颜宗激动的说道。
内阁大学士何昌讽刺着说道“纳颜太尉替太子旧部求情,能否保证其党羽不在行刺,若皇上九五之尊遇刺有所差池,你纳颜太尉承担的起吗?”
“皇上,此事关系朝纲,不宜大张旗鼓,只需除了太子遗孤,太子旧部没有依托,想必就会放弃”刑部右侍郎荀安建议道。
“皇上,太子遗孀遗孤多年囚于宗人府,安分守己并未有罪,望皇上三思。”督察院左御史程义跪地请求道。
“景皇子在世,便会蛊惑人心,谋反叛乱,其本身活着就是大罪皇上,请不可妇人之仁――”护军统领黄平接话道。
“承隆太子党死罪,此事无须再议,回宫——”此时太医已为皇上包扎好,皇上起身一甩衣袖上马回宫去了。
众人也在议论纷纷中,各自散了去。
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督察院左御史程义正心痛说道“皇上当年还是文轩王时,谦和有礼,孝悌忠信,先皇每次出征,太子皆言诗赞许父皇英勇,圣主。成南王无话随军出征,唯有文轩帝每每痛哭不舍,颇重情义无价。”
周太傅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先皇殡天忽废太子,传文轩王为帝,你我四人皆怕其妇人之仁,荒废先皇基业,谁不想今日才是他本来满目”
“程大人,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薛尚小心翼翼的说着。
“哎,国之难也”纳颜宗甚是忧心的叹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