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祲之摇头,“不可。若单单只是舞姬,本王可以顶着骂名送与太子,可她还是掖庭的罪奴,其父一个小小六品参事就敢罪犯贪污、渎职,皇上钦命‘不可轻饶’,一族世代为娼为奴。她这样的身份,怎能服侍一国储君?还是顶着靖儿身边丫头的名义?于情于礼,都不合适。”
舞姬眼含期盼的看着齐焌,齐焌拧眉,“今天本宫一定要带走她,秦王想想办法吧。”这是面子问题,决不能让。秦祲之皱眉,“如此,就留她不得。”说罢,直接抬手拧断舞姬脖子,“魅君罔上,该死!”舞姬瞪大眼,死不瞑目的看着齐焌。“你!秦祲之,大胆!谁准你伤她的?”
“太子一意孤行,本王实属无奈。”齐焌怒道:“看来秦王真是在边境学好了,杀人如麻,残暴冷血,面对如此无辜可怜之人,你都下得去手。”秦祲之转身,眼神暗沉,“从她引诱太子的那刻起,就不无辜了。”
齐焌气急而笑,“好,好,秦王大公无私,本宫佩服。希望你对自家人也一样,尤其是秦小姐的教养问题,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礼仪诗书,缺一不可,本宫会派人嬷嬷来检查的。”秦祲之:“随时恭候。”齐焌:“告辞!”秦祲之看着齐焌的背影,眼中杀意涌现。
翌日一早,被窝中的卜凡被强硬的挖了出来。卜凡揉着眼睛,怨念深深的看向来人,“九姑,怎么是你?小碧呢?你没跑错房间吧?受伤的是曾玉,你去找她啊,折腾我干嘛,这才七点,我再睡会儿。”九姑面无表情道:“小姐,请你速速起床梳洗,王爷现在在院外等候。”
“啊?”蒙头倒下的卜凡瞬间翻起,“你说什么?”九姑把衣服端到卜凡面前,看着她,不言不语。卜凡仰头翻了个白眼,叹息一声,拿过衣服,费劲巴拉的穿上,起身随便的抹了一把脸,含着漱口水开门看向外面。只见小碧恭立在两人身后,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那两人正是秦祲之和礼贤伯府温怡,恩?大清早的搞什么?卜凡尚未摸清头脑,温怡就上前一步,见礼道:“秦小姐,早。”“早、噗……”忘记自己还含着漱口水的卜凡,直接把温怡喷了个透心凉,满脸的水,妆都要花了,“啊!”喜鹊惊呼一声,赶紧奔过来挤开卜凡,
“小姐,你还好吗?”温怡惊慌的瞥了秦祲之一眼,赶紧低头,“不太好,喜鹊快帮我看看妆是不是花了,真是失礼,秦王殿下……”秦祲之拱手赔礼道:“都是靖儿惹得祸,本王在此替她向小姐道歉,小碧,快带温小姐去房间收拾一番。”“是!”小碧忙上前扶着温怡去卜凡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