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叔孙钧到了酒楼,门口萧彦昭早已出迎。皇室宗亲一点没有皇族的架子,亲自上前打开车门,迎叔孙钧下车,一边招呼道:“叔孙大人可来迟了,客人可是早已到了。”
“嗯,朝议耽误了。我们马上去见贵客吧。”叔孙钧此时还没有从朝议的阴霾中走出来,声音有些沉闷。
“叔孙大人常常教导彦昭莫较一时之长短,斗智不斗气,虽然现在肃侯气焰熏天,叔孙大人却还是这大颢的国之栋梁啊。”萧彦昭像是看穿了自己政治盟友的心思,温言安慰。
“临城侯殿下说的是,老朽老啦,也许真是老得有些顽固吧,呵呵。”叔孙钧愣了愣,脸上随即变出惯有的笑容来,连忙道谢,可心里却暗自警醒要提防眼前这个盟友。虽说临城侯在朝中也并无根基,可自跟自己同盟以来,这个本来只是个远地的疏宗侯爷回到帝都后朝望与日俱增,虽说得益于自己的庞大人脉,可是不动声色间临城侯也成为帝都一大势力,可见其功力不浅。
叔孙钧怀着复杂的心情随萧彦昭进了方园一间普通的雅间,里面的客人带着黑色面纱,身形纤细,看起来应该是个年轻女子。叔孙钧忽然眉头一皱,回头低声问萧彦昭道:“这就是洺州来的特使?太小瞧老夫了吧。”
“叔孙大人莫急,先入席再说,”萧彦昭拉着叔孙钧的手请他入席,然后用一种主人的口吻说,“叔孙大人,这次洺州商会应召派特使出使帝都,眼前的贵客却不是特使大人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