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心梅姐你放我出去,我去跟母亲说...”听了这个声音方中愈心头一震,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是玉景!
方中愈急忙靠到房山墙上,探出半了头去观看,大屋共有四间,祝心梅正拿着烛台站在最东侧的房间窗前。
我去!原来玉景被关在那,自己差一点就失之交臂啊!
“少主,”祝心梅说道:“你知道佛母的脾气,我放了你出来...她老人家肯定要发火的,你就别难为我了。”
“唉...我母亲...我一再劝说,她就不肯听我的话,就咱们这么点人马怎么可能成功?”张玉景焦急道。
“佛母说她留了后手,还有几个分舵的人手都在隐而不发。现在事情关键在于靳荣和朱高熙,等张士奇解救出靳荣起兵形势就会变好了。”
“未必...靳荣起兵事败被抓,弄不好就是中愈来了,张士奇根本斗不过他的...”
知夫莫若妻,方中愈听了心中甜甜的。听张玉景接着说道:“再有,张士奇和朱高熙都是中愈的死对头,张士奇知道中愈是我夫君的,怎么可能真心同母亲联手?”
“少主,”祝心梅劝道:“事已至此你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起兵就没有回头路,只能求佛主保佑佛母大事能成吧!”
“怎么可能成呢?中愈肯定到了山东,有他在谁能造反成功?”
“少主,他再厉害也不是神仙,否则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来找少主...?”祝心梅不再听她说什么,转身进了隔壁房间,张玉景气恼得嘟囔着什么。
方中愈从房后悄悄绕到另一侧,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前,窗子半开着、但是上面密密的装着两寸粗的铁条。
房间里还亮着灯,张玉景坐在桌前、仰头想着什么,祝心梅就在隔壁方中愈不敢说话,曲指在铁条上轻弹了一下。
张玉景立刻抬头看过来,方中愈冲她招招手。
外黑里明,张玉景一时看不清他的相貌,问的问道:“是谁...?”
方中愈急忙摆手再招招手,张玉景起身走过来,“谁呀...不说话...?”
“嘘...是我...”待她走近方中愈才低声说道。
“呀...?”张玉景看见是他惊喜的叫出来,随即惊觉以手捂嘴,“中愈...”两字出口落下喜悦的泪水。
方中愈刚要安慰她,隔壁忽然有声音传来,肯定是祝心梅听到了,他急忙纵身跳上房去。
吱嘎一声隔壁房门打开来,接着有脚步声走出来,“少主...少主...?”隔了一忽,祝心梅的声音喊道。
“怎么了,心梅姐?”张玉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到窗边。
“我刚才听着好像有人说话,是谁啊?”
“没有啊...我怎么没有听到?”
“哦...难道不是少主跟人说话吗?”
“当然不是,这儿哪有人...哦,我倒是自言自语了几句。”
“不对,”祝心梅摇头,“我隐约听到男人的声音...应该没有错。”
“这儿哪有人啊...?”张玉景转身往里面走,“睡觉吧心梅姐,你肯定是做梦了。”
“才没有,我还没睡呢...真是奇怪了?”祝心梅房前屋后转了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