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翊笑,“说什么傻话,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的朋友啊,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江如意也笑,“那你和田清远站在对立面,也是伤害我啊,可是我又有什么立场要你站在我这边?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题。”
顾明翊收敛了神色,也不知道说什么。
江如意摇摇头,语气依旧淡然,“不用对我那么好的,你和百来解他老人家把我的蛊毒解了,你就不欠我什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自己的心弦,江如意感觉此时的自己似乎并不惧怕死亡,如果是田清远的陪同下她会更开心。
似乎是有些病态的想法,可是她现在想的就是这样。
她可能也能理解了那些为爱殉情的男男女,就这样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结局。
顾明翊不答,江如意又道,“嗯对,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能活下来,麻烦你多费心。”
“这份遗言还是等你留到你孩子长大成人再说吧。”顾明翊心涩难当,“等下喝了药要早点休息,明日泡药汤可能会很痛,所以我在门外候着,如果有关于孩子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即叫我。”
江如意舀粥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才轻点了下头,“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是真的很痛了。
顾明翊出去,房间空空荡荡的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怀孕之后的一点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江如意轻叹口气,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姑娘,可以喝药了。”悠悠进门,药味在房间弥漫。
“姑娘,可以喝药了。”悠悠进门,药味在房间弥漫。
闻起来很苦,还带着辛涩,江如意皱眉,“还是先放凉一下吧,等下我再喝。”
悠悠以为她是不想喝,只道,“姑娘,良药苦口,还是我喂你吧。”
江如意见她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勺过来,急忙退后了一下。
怪不得那些人会说苦死,就是这要一勺一勺的喂,那些苦味早就充斥了口腔,不苦死才怪!
江如意眼神坚定,“真的!等下我就喝。”
没等悠悠答话,她又转了话题,“悠悠,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好,那你喝药。”悠悠哄她。
江如意委屈道,“你帮我吹凉,温了我再喝。”
夜凉如水,外面的月亮见不着踪影,江如意等药温热的时候才几口灌下,嘴里被悠悠塞了个蜜饯。
蜜饯甜,却甜不到心里,江如意看向她喟叹一声,像是喃喃自语,“悠悠,你说我夫君,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的,你不要瞎担心。”悠悠躺在旁边接话,“他都安排妥当了,只要我们不出差错,他就没问题。”悠悠安抚着她,又补了一句,“这是田将军对我说的。”
“哦。”江如意有些失落。
他都没有对自己说。
以往都是当晚出去当晚回来了啊,为什么这次要好几天?
江如意漱了口躺下,药效慢慢的上来,不一会儿也就又睡了过去。
躺在旁边的悠悠却起了身,借着烛光看她的睡颜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
转身离开,田将军嘱咐自己的事情一定是要办好的,易容的材料还少了几种,她要出去摘取,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也要拟出来,不然以二王子那种特殊的身份肯定能察觉出来。
此时,田清远正微勾嘴角双手举过头顶。
他对这一幕并没有太大的惊讶,看了一眼在法兰大王身后的二王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位田大将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法兰大王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可里面蕴含的威严和怒气却是无法忽略。
“大王莫要误会,只是在下和二王子交好,他说宫中有一样异宝,我也是起了心思,才与他相约探宝,谁知……”田清远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拱手行了一礼,轻笑,“倒是半夜打扰了。”
二王子似笑非笑,“宫中有宝我不知,只是想试试你的心思而已,只是你说的我与你交好的话,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又会在我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