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别无二心,奴婢只是见小姐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便想取下她的刀刃罢了。”宓棠低声道。
此时薛承平已经带着柳念眉去了药师宫,宓棠跟不过去,对着众人之时,她便只能如此解释道。
然而槿初的心头却是全然的古怪,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不要刺激一个手里拿着危险物品,情绪随时会崩溃的自伤之人,宓棠这么聪明的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这份鲁莽如果是由那位槿安来做,信服度倒或许还要高一些,毕竟那丫头由来鲁莽,又只一心护主。
而且槿初也想不通宓棠为何会躲在那帷幕之后。
想到此处,槿初突然问道“你当时为何躲在那帷幕之后?”
被槿初这么一问,宓棠突然低下了头颅。
“姑娘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姑娘其实是故意躲在那后面吓你们家小姐的吧?”槿初仍旧不依不挠道。
被槿初这般污蔑,那宓棠自然也不能再沉默下去“我才不是故意躲在那帷幕后面,我来这里本是想求诸位能为我做主的。”
“你有什么冤屈非得上这里来?难道你家小姐还不能为你公断?”薛绍宗显然也厌着这丫鬟的搅局,说话语气自然不太好听。
那宓棠贝齿轻咬了咬下唇,显是觉得羞耻不堪,却也还是吐露了实情“昨夜我与姑爷成了那事……”
说这一句已是羞涩难当,宓棠的脸色润红的如同一朵绯色桃花。
不必她细说,堂下顿时一片哗然,倒不是这个时代有多忌讳一夫多妻,或者主子与奴才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