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马九胜么?”
“不是。”盈月马上摇头否认,发誓道,“九胜对静月一心一意,绝对心无旁人。”
“那他们每次都为何事争吵?”景公公仍追问着。
“请恕奴婢不知。每次大家好好的一块玩耍,可只要韵贵妃和朱尚琰一碰面准没好事,两人总要争吵一番,闹得不欢而散。公公请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韵贵妃的脾气真不是普通人消受得起的。一桌人有说有笑,她能忽然发起飙来,扫了所有人的兴。”盈月图着嘴里的痛快,正想再捡出两件事来说说,忽然屏风后一声闷笑,景公公连咳了几声掩饰了过去。
景公公又问了些吴妈妈和马德城的事,盈月不是摇头就是说不知道。景公公看着也问不出什么来,这就结了尾:“回农场后,本公公会找人关照你,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让她出去。
盈月急忙又磕头哀求:“请公公准许奴婢回宫吧。公公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奴婢只求公公发我回宫。回宫后,奴婢给公公做驴做马,伺候您终老。”
景公公看着她,叹了口气:“别说你犯过宫规,就以你来自凝香阁的出身,你也不可能再入宫门。你听本公公的劝,死了这条心吧。”
盈月听罢,这才垂下脸,抹着眼泪灰心丧气地出去了。
允炆等着门重新关上,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直怪景公公问话没有技巧,太直接。而盈月的话过于夸张,也亦真亦假。毓敏聪颖过人,任何事都能化险为夷,不足为奇。不过说她和尚琰关系恶劣,只怕单单是毓敏对尚琰恶劣吧。以他的了解,尚琰怎会与毓敏吵架,还起杀心,岂不荒谬?
只是知道了毓敏在西安发生的事,允炆的一颗心也终于如释重负。再想想盈月那最后一句“韵贵妃的脾气真不是普通人消受得起的。”还真是说得太对了。朕的毓敏可不就是这般骄纵妄为么?幸好朕也不是普通人。所以天下之大,毓敏的脾气也只有朕可以消受了。再一想起毓敏****那春心荡漾的模样,允炆可就更开怀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