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可又过分了？允炆眼角轻轻一抬，瞪她一眼。海棠立即又垂下脸去。允炆看着她，站着一动不动，忽然手迅猛一挥，又捉住一个。海棠见状，又笑起来。小太子在旁边高兴地拍着手，欢叫着。
这一刻，允炆觉得好温馨，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海棠和太子亲昵的样子，好教他欢喜。允炆抱起太子，在他小脸蛋上亲亲。小太子好不习惯，向海棠伸过手去，嚷着要她抱抱。海棠刚接过他去，允炆就佯怒着要打他屁屁。手却拍在海棠身上，顺势想一把揽过她。小太子却也立即搂住海棠脖子，把脸埋她肩头上。海棠急忙推开允炆，手里的罐子差点滑落。
允炆笑笑，只得放弃。
恩惠也正进门来，只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用罢晚膳，允炆陪着恩惠一起回了坤宁宫。恩惠就把宁国公主的话哭着说给允炆听。允炆坐上床，说道：“朕初登帝位，根基未稳。朕暂时无心妃嫔之事，何况皇子多了有何好处？你看先皇这么多儿子，个个尽是麻烦。”说着，搂过她，解她衣带，“要不恩惠你再给朕生一个？”
恩惠这才抹去眼泪，又笑了起来。两人刚躺下，允炆还没褪尽她衣裳，恩惠又说：“皇上觉得福宁宫的吴海棠如何？”她心里清楚耿玮的招数，也看出允炆对海棠的意图。若是海棠早晚要纳，倒不如自己做下这份人情，借机拢住海棠，也好牵制耿玮。
“朕不想强人所难。”允炆压过她，温柔地抚摸着她。那银白的月光里，那满天飞舞的萤火虫里，是海棠低眉垂眼的娇羞。他好喜欢她的嗔，好喜欢她嘴角扬起的笑，真的像极了毓敏。
“她现在虽不是才女，但也是宫里的人，侍奉皇上是她的本分。”恩惠回道，她好惊奇允炆这么说。这两人的暧昧她已经不止一次得瞧见，他们之间到底在玩什么？
允炆手里停了一下，一点好兴致全败坏了。随即翻了个身，淡淡道：“睡吧。”说着，再不管她，自个背对恩惠睡去。他何尝不想得了海棠，可海棠偏偏是个棘手的刺头。她那些刻意躲闪的背后是不是有个悲伤的故事？而自己是不是有承担之力去接受？
恩惠这会又后悔起自己多嘴来，她轻轻拱了拱允炆。允炆却没有动静，不久就打起鼾来。恩惠只得自己又把衣裳穿好，重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