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按照您的吩咐这样做的,但是昨天是最后一天,我们对完账本刚要转移,那些官差就像提前知道了似的,直接踹门走了进来,我们都没有来得及毁灭账本。”
侍卫想到这里满脸的绝望,他还是拼死从后门跑出来报信的,否则恐怕就全军覆没了。
江思权听完这些,心中飞速运转:“不应该这样巧的,他之前和他们都打过招呼的,钟文是个会做人的,怎么会毫无预兆的上门来呢,而且时间掐的这样巧,这绝对不是钟文一个人能做到的。”
“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人,竟然能指挥动钟文,要知道京兆尹虽然品级不高,但是权利却大的很,而且自己的赌坊肯定有内奸,否则这次不可能会抓个现行,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巧合,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只能弃车保帅了。”
想到这里,江思权像卸了力似的趴在床上,有些认命般的自暴自弃,他想就这样吧,将德胜庄舍了,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过几年还可以东山再起,自己已经感觉到皇上对自己的疏远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过来片刻,他突然狠狠的打了一个机灵,他猛地想到:“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他所遭遇的种种劫难,都是因为江淮,是江淮,这个畜生,是他命硬克父,对,就是他,都是他的错。”
侍卫看着趴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江思权,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装透明人,过了好一阵,江思权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行了,我知道了,你找个地方好好养伤吧。”
“是。”侍卫悄悄松了一口气,出来被冷风一吹,才惊觉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了。
江思权现在还不知道还有另一张大网正在往他身上扣呢,因为钟文带人去封赌坊的时候,人多眼杂,刚才那个侍卫并不认识孟里,也不知道钟文他们在赌坊后院的柴房里找到了已经‘晕倒’的孟里,还有一场更大的风波在等着他们。
钟文其实也是暗楼的‘合作伙伴’,所以才会那样忌惮江淮,并且能够在那么‘恰当’的时候出现。
钟文看着桌子上,一摞又一摞的账本,还有厚厚的一沓子账本,可谓是证据齐全,他拿着江淮给他的江思权的证据,心里盘算着:“这次这些东西交上去可够江思权喝一壶的了。”
“上次孟侍郎参江思权的时候他也在场,他已经看出了皇上不愿意一次一次帮他善后这些事,这些年,随着皇上的位置越坐越稳,朝堂上敢和皇上唱反调的越来越少,所以江思权的用处也在逐渐的减少。”
“皇上当初想用他,无非是看他贪婪而又毫无底线,人家别人做官不说打算名垂千古吧,也不想遭人唾弃啊,大多文人都爱惜羽毛,轻易不肯做一些损害自己名声的事,但江思权他不管,只要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与青睐,别说卖妻卖子了,天王老子他都敢卖。”
“自己这次上书,就能帮皇上解决掉这个他碍眼的老鼠,皇上这次就算不给自己加官进爵,肯定也能在圣上面前狠狠的刷一下好感。”
他一边写折子,一边想着怎么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孟里的事情透出去,还没等他想出个对策来,牢头就说江公子请他过去,具体什么事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