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上有条缝。
那两个人把他塞进来的时候，车门没有关紧。
肖申硬生生地停下动作，努力没让自己发出很大的声音，然后将全部的身体向前拱了拱，用头推着门使劲推——
门打不开。
内心膨胀起的希望忽然被浇灭了。肖申觉得浑身都很疼，心里更是堵得不得了。
忽然窗子轻轻响了一下。声音轻到肖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他抬头望窗子。漆黑一片，好像没看见什么东西。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于是又使尽了力向后蜷去，将头仰到最后面，才发现窗子也有一条很小很小的缝，有一只胳膊停在窗外，举着手伸进来了一张纸条。
肖申心里大惊。
然后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那两个人在车子的另一边抽烟，没有发现这边塞纸条的这个人。
于是肖申用舌头狠狠的吐了一口，把嘴里的脏全都吐干净了。尽管下巴还是一丝感觉也没有，但是舌头还可以动，他就生长了脖子，用舌头去够那张纸条。
够到了！
在他的舌头够到纸条的一瞬间，外面的那只手就迅速缩了回去，同时抽烟的两个人也大吼着“什么人！”然后朝这边跑过来。
肖申给吓了一跳，迅速在合不上的嘴巴里把纸条缩成了一个球，然后填到了还没有去补的蛀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