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轻忽然想到,他有一只手一直都插在口袋里。就算是趴在床上睡觉,都没有拿出来过。原来都没注意到,现在想想原来是刮伤了。
想来一直藏在口袋里是怕她知道吧。
谁说男生都是老粗爷们,心思一点儿也不细腻。她家的徐先生不是挺好的吗?
不过,他怎么会刮伤呢?
姚轻轻本就聪明,昨天晚上才划破的手,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了。他爬宿舍铁栏的时候,被铁栏顶部的玻璃划破了手。他应该伤得不重吧,毕竟他还背了她那么久,而且伏在他背上的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丝颠簸。
这些想法在姚轻轻脑子里快速闪过,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只是声音有点儿揣测,还有点儿不安:“他的手没事儿吧。”又像在自我安慰。
护士摇摇头,很遗憾的接道:“具体情况不知道,不过流了挺多血的。把医生都吓了一跳呢。”
姚轻轻只觉得脑子有点儿眩晕,这是流了多少血,才能把医生都给吓了。
又想问问,他包扎了没有。何时需要换药。想想还是没有问出来,估计小护士也不知道吧。不过心底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波涛汹涌夹杂着点点感动慢慢席卷了她的全身,指尖也有点儿发凉。
不经意的低头,眼睛的余光却落到了床边凳子上。凳子上放着她的一条裤子,裤子膝盖那边却沾染了大批的血迹,就如同绚丽的红霞,近乎灼伤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点儿瑟瑟的疼,只一热,一行泪便已经留下来。刹也刹不住,不一会儿,眼睛就已被泪水模糊。
——
自从他将她送到医院,他就再也没有来过。电话也没有打过,甚至她打电话也没有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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