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诅咒降临,王的挚友就预感到了未来自己的死亡。
来自神的诅咒,即使他是天之锁,也无法抵抗,无法躲避,——或者说不能抵抗,不能躲避——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死去,如果不是他,就是乌鲁克王。
生前最后的日子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乌鲁克王憔悴而悲坳的神情令他不停在心里问自己:后悔吗?后悔吗?
——不,不后悔,他从不后悔和挚友联手杀掉那只天之公牛。
“吉尔……”
即使承受着非人的痛苦,泥偶依然笑容自然,仿佛时光荏苒,一切和过去没什么不同。
“吉尔,没关系的,我本就是泥土,如今只是回归大地而已。”
他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乌鲁克王不发一言,眼眶竟有些发红。
“没关系的,吉尔,不用为我感到悲伤。”
泥偶神情柔和:
“我不会就此消亡的。”
“吉尔只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找你。”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逢。”
“就像我的一切与你共享,我的武器同样是你的武器——我向你承诺,吉尔,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不可闻。
王握紧了挚友逐渐冰冷的手: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