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弯眉，正要说话，时愿已转过了身，忽然问她道：“这是谁？”
席泠“啊”了一声，看了看扬着标准微笑的江一眼，抿了抿唇，小声道：“是那位好心借衣服给我的先生。”
时愿的目光向下移了一分，落到她的裙子上，眉头拧了一分，又很快松开，目光遥遥地落到江身上。
他上前一步，拉了席泠的手：“进去将衣服换掉，然后将衣服还给人家。”他带着席泠往门口走去，插了门卡解锁，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是吩咐：“衣服被你穿过了，再还给人家也不合适。还是将那几件新买的衣服送去给那位先生吧。”
他稍稍顿了一下，偏头看向江：“先生若是只想要这款衣服，我也可以买了再还给先生。”
江遥遥地对时愿露出一个微笑：“不必了，不过是家妹一件不穿的衣服罢了。”
他文文雅雅地点了下头，然后稍稍弯腰，温声道：“我还有其他事，便先走一步了。”
他进了电梯，电梯门很快关上了。
几乎是江一走，时愿便与她翻了脸。他脾气像是一下子臭了起来，将她推进屋里，衣服袋子都一并丢给她，命令道：“换掉。”
席泠拣了两个袋子，抿了抿唇，转身进了卫生间。
时愿有些烦闷。
他点了支烟想抽，又莫名其妙想起来那句“吸烟有害健康”，将烟给灭了，最后他干站了片刻，还没有等到席泠出来，终于失去了耐心，走到卫生间门口，一把拉开门，皱着眉：“你怎么还没有——”
他只听见了一声惊呼，然后小姑娘立马蹲到了地上，将头垂下，缩成小小的一团。
入目是一片裸背，然后他顿了一顿，便很快注意到，小姑娘只穿了内衣，胸衣的扣子还只扣了一半。
小姑娘的声音响起来：“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