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再说什么，国师大人已经轻轻弯了腰，抬手拨开了皇帝的手，垂了眉，声音轻轻：“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他微微抬了眉，叙述一般的语气：“只是陛下乃天子，与我此等常人不同，若是转寿，须是至亲方可——”
他话还没有落下，皇帝已经急迫道：“朕有诸多龙儿！”
国师大人似是思量了一番，片刻，轻轻垂下了眉：“只是陛下龙气之厚，几位皇子没有比的上的，若是要续命给陛下，怕是要大打折扣的。”
他声音轻轻的：“比方说，七殿下龙气最厚，转给陛下，便是两年换成一年，若是龙气最为稀薄的三殿下，则是十年换成一年。”
他微微弯下腰：“陛下打算……如何换呢？”
……
席泠捏着手里那张纸，低了头，皱着眉看着。
字体有些古老，不太像国师教给她的那些字，她只能连蒙带猜地揣测它的意思。
一个蛊虫，两张符文，两人的心头血。
她皱着眉，看了一眼上夹着这页纸的地方——
同命蛊，同生同死，同病同痛，同心同念，同喜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