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小声地劝她：“少爷你克制点儿呀，你这样子，岂不是和这京都流言一个样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声音低了下去。
席泠偏头看他，有些好奇：“什么流言？”
顾七缩了缩脖子：“流言说……说您是个弯的了……”他试图抢救一下自己，一梗脖子：“他们都什么眼光嘛！少爷你明明风流倜傥，潇洒俊逸，怎么会——”
席泠却忽然抬起眉，笑了一下：“说的没错。”
顾七懵了一瞬，以为她在说自己夸得没错，正要继续夸下去，却忽然听见他家少爷声音含笑，十分认真道：“我还真是个弯的。”
顾七猛地睁大眼，嘴唇抖了两下，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然后他绝望地闭上了眼，挣扎了好半晌，最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要不……少爷，咱去一趟花楼？”
万一少爷只是在说胡话呢？说不定去趟花楼，就能扳回来呢？
席泠横了他一眼：“去什么去！”
她扫了一眼之前站着沈南祁和另一个人的地方，微微垂了下眉，再抬眉的时候，已是满眼笑意：“大将军长得太好看了。”
顾七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然后席泠继续道：“为了大将军那张举世无双的脸，我弯的心甘情愿。”
她重重拍了拍顾七的肩。
她带着顾七向着来时候的方向走去，走了片刻，又忽然站住，转回身，扫了一眼之前站着人的地方。
她微微皱起眉，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那个人的声音耳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