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风停云其实也不明白叶将白怎么就突然就盯上七皇子了,毕竟这位殿下真的毫无亮眼之处。
但是现在,他顿悟了。
在不要脸这方面,七皇子和辅国公简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理直气壮,一个恬不知耻。
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有缘分了。
叶将白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问她: “ 殿下可还满意? ”
“ 满意满意! ” 赵长念 陪笑 , “ 我还是头一回抱着这么多银子 ! ”
她展颜之时还勉强,结果越笑嘴角越扬得自然,最后笑得与他自己如出一辙。
心里微微不舒坦,叶将白放了杯子问: “ 殿下对典狱史一案, 当真有这么大的看法 ? ”
长念头也不抬: “ 没看法,国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您的。 ”
  微微一哂 ,叶将白顺手夹了一小块鹿肉塞进她嘴里。
长念也不拒绝,张嘴就咬了,继续低头数票子,含糊不清地道: “ 国公府上的厨子比宫里的御厨还厉害。 ”
“ 殿下要是喜欢,可以来鄙府住上两个月。 ”
“ 这怎么行? ” 长念下意识地摇头, “ 皇子不可以随意离宫,这是规矩。 ”
说完,顿了顿,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抬起眼来看向旁边。
大周朝廷里地位最崇高的、向来巧舌如簧能左右圣上想法、自身就可以称为规矩的这个人,叫叶将白,正坐在她的旁边,朝她微笑。
那微笑的意思很明显:你是傻子吗?跟老子说规矩?
咽了口唾沫,长念 眼睛直眨 : “ 国公要是不嫌我麻烦,倒是 …… 倒是可以来叨扰的。 ”
“ 那殿下就配合些,今日回宫,便就待在主殿,哪里也不要去。 ”
“…… 好。 ”
抱紧了自己的小盒子,长念心里发怵,犹犹豫豫地想了半天,道: “ 国公上次冒风雪来接我,似是就着了凉,这两日也未曾休息好,头定是疼了吧? ”
风停云呛咳一声,挑眉: “ 殿下连国公头疼都知道? ”
“ 知道呀,我还会按呢! ” 把盒子往自个儿的袖袋里一扔,长念飞也似地起身,站到叶将白身后去,乖乖巧巧地就给他按揉起来。
叶将白也没推辞,勾唇道: “ 谢殿**恤。 ”
“ 不客气不客气。 ” 长念转着眼珠子,咬唇道, “ 我这手艺可是自己练出来的,别人都不会,连宫里那几个最会伺候人的奴才也没我按得好! ”
话里有话,叶将白轻笑: “ 所以呢? ”
“ 所以 ……” 长念小声嘀咕, “ 您可得护着我点儿呀,要是我出事儿了,就没人能这么替您按了呀 ……”
小心翼翼又可怜兮兮的语气,像极了在狼嘴边的小兔子,颤抖着跟狼打商量,我是这森林里最可爱的兔子啦,你吃了我,就没这么可爱的兔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