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站在巷口，右手食指在背包上一下一下地扣着。
五、四、三。
她在心里数着。
二、一。
马路对面黎越风风火火地跑向她，闯了个红灯。
“迟到了。”黎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随即伸出手，摊开掌心。
“迟到半分钟而已。”黎越撇撇嘴，从兜里摸出根棒棒糖递给她，“喏，小朋友。”
黎星没理他，自顾自地拆了糖纸，一口含住。
可乐味。
享受了一下口腔中的甜蜜，黎星带着她哥进了巷子。
夏日的清晨透亮清爽，五六点钟小巷里只有大爷大妈遛着狗。不知谁家把刚洗的衣服挂在路边接角处，水珠滴滴哒哒落在地上，潮湿中有洗衣粉的味道。
“就盖晴链。”黎星叼着糖含含糊糊地说道。
“什么？”黎越寻思着她是不是说的什么外语。
黎星瞥他一眼，把糖拿了出来，字正腔圆道：“就、在、前、面。”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能劳您大驾，大早上把我揪过来。”黎越打了个呵欠。
“昨儿晚上太黑，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三中那几个人。”黎星仔细回想了一下。
“你那心动嘉宾不是说她是三中的吗？”
“那也不见得跟她一起的人也是三中的。”
两个人很快来到昨晚遇到万岑的地方。
“昨天夜里就是这个样子？”黎越看着眼前一大片发黑的血迹，心想这要是吓到打扫卫生的老大爷多不好。
“不，不是。要是地上有血我肯定会看见。”
因为昨晚手电筒被挂在脖子上，光束正好照亮地面。
“不是三中的学生，不是酒吧里的那几位，连你都不认识的人——”黎越看向紧皱眉头的黎星，“多半就是普通混混。”
“可是——”黎星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黎越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