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本就是一场豪赌,她庆幸自己赌对了,得到季方这样几乎完美的夫君,如此她还有什么奢求的?
她的手被紧紧地攥着,温热的像暖炉一样,而自己冷得像那年打赤脚走在冰天雪地里,彻夜冻的哆哆嗦嗦。
“阿慈,咱不生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余什么都不要。”季方慌乱地攥着她的手放在脖颈里暖着,双眼猩红,如同在血水里浸泡的一般。
他面对任何事都可以临危不乱,但世间有一件事让他害怕又慌张,那便是阿慈离开他,这种感觉如同置身寒冷的冰窟里,刺骨的疼。
现下他掩不住的恐慌,阿慈这副样子好像随时要随风消散了,饶是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仍害怕攥不住她留在自己身边,声音略显哽咽:“你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郡主,使劲儿,您再使劲一次。”稳婆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满手是血地抓着红帐子:“这是您和季大人的嫡长子,您再使劲啊。”
季方看她疼得眉间紧皱,脸色苍白,心里的疼惜翻涌而上,他多想这份罪让自己替代,他该做什么?青春犹在梦却空
他搂着面前女子的脖颈,无人察觉时从眼角滑落硕大的泪珠,怀中的女子正拼劲全力的努力,他只能轻声哄着:“阿慈,我在,我在,不要怕,我一直在。”
他觉得自己的陪伴苍白无力,但此时他除了这么做,竟无能为力。
“出来了,出来了,郡主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