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只剩下守在门边的小厮,还有一脸茫然的谭子睿,他起身看着莺歌一抹明蓝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用讼师的行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毁灭证据,季府的丫鬟都这般心思缜密吗?给客人喝放盐的茶水之后还要毁灭证据。
谭子睿深深地叹了口气,咂了咂嘴,这股子咸味久不散去,他只想找口干净的水漱漱口,既然季府有大事,他只好改日再来拜访了。最强修真狂少
过了三四个时辰,季方在屋外来回踱步,微凉的春日里冒出满头大汗,稳婆说九个月生产的产妇不在少数,没什么大碍的,何况阿慈再过两天就十个月了,孩子该发育的都发育了。
但他的心就是安稳不下来,明江搬了椅子给他坐,季方坐下却一个劲儿的抖腿,明江想主子何时染上这种坏毛病了。
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听见稳婆让傅惟慈使劲儿,吸气,使劲儿,吸气,使劲儿。
这种有规律的声音让季方心绪更难平静了,犹如一颗一颗击打在平静湖面上的石头,每一下都让他心里噗通噗通的震颤。
“啊!”
季方腾地一下站起身,这是阿慈的叫喊声,是疼得难忍的叫喊声,他转身就要往屋里冲,明江一把抱住,苦苦劝道:“不行啊主子,您要是进去,郡主更会分神的,您不能进去啊。”
此时的季方哪里听得到了旁人的劝阻,脑海里都是阿慈躺在床上受苦受疼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