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他喝了茶,放下了茶盏,傅惟慈的一颗心都急成了七瓣,她告诫自己越是情急之事越要稳妥来办,千万不能急中出乱子。
霍骁就是不知声,那张嘴像是被烙铁烙住了一般,紧闭着不肯张开,她着实等不下去,耐着性子又开口道:“大人”
“嗯?你方才说什么?”他故意装作没听清又问一遍。
“大人。”她再绷不住方才的客套,再心中告诫自己莫要浮躁,莫要浮躁,强自四平稳道:“今日我们院的孩子曾偷了一家药铺的药材,我正是为解决此事而来。
那孩子尚且十岁,怕是不敢在牢中过夜,而且他家中”
“傅老板,那孩子偷得可是名贵药材,不是你口中寻常的药材。”
不等傅惟慈说完,霍骁先冷着脸打断,皱着眉头又厉声道:“十岁又如何?偷盗之罪不分年龄大小,他现在敢偷药材,将来就敢杀人。”
被霍骁厉声戾气地呵斥,傅惟慈心下就生了些不满,从进门至今,她连最主要的诉求都没表达,先被晾着,再被呵斥,霍骁也太蹬鼻子上脸了。
想想厚发那孩子,再想想他躺在医馆的娘亲,她强忍下心中的酸涩,咽了咽口水接下这份指责,附和道:“大人教训的是,学生不懂事,院也有过错,所以今晚我是特地来解决此事的。”
“单单是不懂事吗?他偷的药材价值五十两银子,你们院竟放任学生偷窃,难辞其咎!”霍骁是故意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