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割伤的衙差似乎觉得不解恨,又想伸手进来又怕吃亏,张望了两眼冲着焦云虎而去,不由分说地将焦云虎从马车上拽了下来,作势就要拳打脚踢。
“我看你敢!”
他刚要下手,马车里一个冰冷的声音飘来,声音与方才截然不同,他正有一瞬的迟疑,手心里一阵尖锐的疼痛提醒了他,极其傲慢地哼了一声:“大胆刁民,扰乱秩序。”
傅惟慈当真没甚耐心,今日季方才走,她不想惹麻烦耗费精力,但若是有哪个不长眼撞上来,她也不介意教他怎么做人。
“狗东西,看来作威作福惯了,只知道乱吠不知道认人了!”傅惟慈勾着轻蔑的笑容,掀开窗户的帘子。
她坐得笔直,从窗子往里看,只能见着如白玉无瑕的下巴,再往下是绣花蝶纹的立领披风。
见不到容貌,可修长的脖颈,半露的下巴,透着些许不好招惹的意味。
附近有衙差认得这辆马车,忙不迭地上前小声提醒着:“算了,这可傅姑娘的马车,县令的义女。”
“哼,县令义女又怎么了?我们霍大人谁的颜面都不给。”受伤的衙差破不服气,转身冲着一身黑衣的新县尉而去了。
好心提醒同僚的衙差诶诶两声,深叹了口气扶起焦云虎道:“赶紧走吧,今日霍大人全城搜捕,让傅姑娘少出门为妙。”
傅惟慈也不想惹事,见衙差掐亲自送焦云虎回马车,便也放下帘子打算息事宁人。
感觉马车的轱辘才转动了两圈,又猛地停了下来,前方似有阻拦,红袖正要出去看看情况,透着几分狠劲的肃声响起:“让车里的人下来,衙门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