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就待会儿喝,好戏刚上演,你急什么?”傅惟慈闭眼小憩,折腾了一通,眼下还真是困乏的很。
被红袖这么一按,倦意如浪般袭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无声地打个哈欠。
纷乱的脚步声隐约传来,赶走了傅惟慈的睡意,她按着太阳穴睁开眼,只听外面的声音格外丰富多彩。
“大人饶命啊,小的是受人蛊惑啊。”瘦高个的声音。
“民女实属无奈,万不敢有藐视律法之心啊。”夏君媛的声音。
傅惟慈听了一会儿,索然无味地起身抚了抚裙摆,低声道:“看来关键在茅翼了,只要茅翼肯说实话,汤易胜这个县丞就别想当了。”
夏君媛一口咬定不知赈灾款一事,汤易胜信心更足了,昂首提胸的把自己从此事中摘了个干净。
有关逃狱一事,瘦高个倒是交代个明白,说是夏太太早就年前就准备了,让他买了好些烟花爆竹,就等着今日一齐放了制造混乱。
不料他一个不小心,把火折子碰到了干草,如此才导致地牢里燃起熊熊大火。
夏太太就属倒霉催的,所有是她做的,抑或是不是她做的,都成了她的,成了此事中唯一的谋划人,实行人。
傅惟慈的脚步刚转了个方向,只听公堂上传来凄惨的哭声,特属中年男子的抽噎声。
汤易胜边用袖子擦拭眼角,边悲戚道:“下官知道大人埋怨我害死了傅老板,可我也没料到她会感染瘟疫,这几日我彻夜查案,发现证据不足正要放了她的,谁知就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