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最近忙着院的事都瘦了,可不能弄得太狼狈,不然季方该心疼了。
她打算先晾夏君媛两日,让她隔着一堵墙干着急,所以吃了饭就靠在墙根底下小憩。
夏君媛叫嚷了一会儿,走来一个狱卒,冲着牢房门甩了几鞭子,恶狠狠的吼了声:“喊什么喊!叫唤了一夜给我消停点,搅得爷觉都没睡好,你再敢出声搅爷睡觉,我就抽死你。”
傅惟慈闭着眼睛,感觉耳根清净了许多,露出浅浅的笑容,她昨夜也没睡好,趁这个机会也补补眠。
吃的是冷粥冷馒头,好在来之前季方给她穿得厚,搂紧披风缩在干草上,渐渐就陷入沉睡中。
等她睁开眼睛又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她看着盘子里没有油腥的菜,拿起一个馒头硬塞着吃了两口。
走来一个狱卒,他站在傅惟慈的牢房前,半响都没动脚步。
她咽下一口冷馒头,馒头渣只能靠口水吞,隐约觉着怪怪的,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微凝一瞬,随即瞪圆的双眼像被点燃似的发亮,浮上几分喜色。
季方穿着狱卒的衣裳,帽子压得低低的,神色复杂地望着自个儿媳妇,虽然只隔了一夜,她的模样还没变化,可看着她吞咽干瘪馒头的模样,心底还是抽疼的难受。
傅惟慈变化不大,季方却变得让她差点没认出来,换了身衣裳不说,平日温润的面容十分憔悴,就连向来干净的下巴也长了一层暗灰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