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面不改色,眼底的光亮倏地冷了下来,锐利的眸子盯着面具上眼睛的黑洞,她知道他在看自己。
她厌恶地抽回手,弯身捡起地上的手炉,半垂的睫毛掩下眸底的冷光,抱着手炉,一言不发就往回走。
那人见她走出两步,情急之下跑上前拽她的胳膊,傅惟慈一躲,他只抓了空空如也的披风。
鼻前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这种近在咫尺地味道催使他上前纠缠不休。
他早该表明心意的,如若他能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趁着她和季方未生情愫之前把她抢过来。
哪怕再晚点,他们两人感情薄弱之时,他只要动动心思就能拆散他们,她就是自己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偏偏他端着正人君子的姿态,坚决不准自己插手旁人的妻子,事到如今他空留一身好姿态,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傅惟慈疾步走着,身后的人还在努力的抓着她的胳膊,忍下心中的怒气快步往外走。
直到见着朱雀湖边影影绰绰的人,才让心头的火气发泄出来,回身冲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掉了他的面具,她见着他的容貌丝毫不觉着讶异,眉眼间的怒气化成鄙夷,冷道:“林谨炎!我警告过你的!”
半边脸刺痛的林谨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少了面具的遮掩,他眸中的笑意十分明显。
傅惟慈懒得和他周旋,一会儿季方找不到自己该心急了,她小跑着往外面人多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