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是看在陈婶的面子上才没理你的小动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我们家地里扬着石灰,害得我家豆秧死了大半。”
傅惟慈靠在门边,清冷的眸子染着点点不屑,又道:“看陈婶的面子才没找你赔偿,你今日冲着季方抡锄头,我也看在陈婶的面子上不把你送去官府。”
周氏脚步轻轻地走到跟前,先是扶起地上的陈春芝坐在门槛上,才一脸愧疚地道:“小慈,对不住,你陈叔他冲动,脑子不够用,我保证往后他不敢找你们的麻烦。”
“找我们麻烦也不怕,让他好好陈春芝想找我们麻烦的下场,也就能好好掂量掂量。”
傅惟慈对周氏使不出脾气来,先前她替自己解围,又领着自己去采野菜,心中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大哥,你今日替我打死傅惟慈,我替你去坐牢。”陈春芝一股气血冲到脑门上,扶着门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是不是疯了?有你这样当妹子的吗?”周氏转身呵斥着,又忙上前拦着陈老大:“今日的事根本不怪小慈和季方,是春芝找了个骗子来闹,人家才让她拖着箱子绕村子一圈的。”
“你给我闭嘴!”陈老大怒目扫向周氏,随即又看向傅惟慈:“自从你来了季家,我妹子就没好日子过。”
“是她自己作死,好日子也让她作没了,你今日敢再扬起锄头,我临死也会带上你们兄妹。”
傅惟慈毫不怯懦,说罢感觉自己手上一热,季方正牵着自己的手,扯着护在身后,冷峻的面容之下是从容不迫的淡定:“人贵在能辨善恶是非,我季方不妄想当世上的好人,也不介意成为世上最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