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跟族长好好说,这事成了,对他也是有益的。”
“好。”夏仲春笑笑:“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恐怕是上天的亲女儿,不然怎么会遇到父亲遇到你呢?”
“那你以后对我好点儿。”刘润清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少欺负我就是报恩了。”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村。这里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按理说应该是比较熟悉的,可她走进去,却觉得这里也陌生,那里也陌生,原本是空地的地方建起了房子,原该是宅子的地方却变成了空地,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更是陌生,她几乎一个不认识,有几个看着面熟的,却又叫不上来名字。
他们先去了夏家的老宅子,宅子委托给邻居家定期打扫,先跟邻居打了招呼,两人进去转了一圈,摘了桃树上仅剩的几个桃子,洗干净了,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口一口啃着吃。
邻居家的婶子楚氏说:“这颗桃树每年都接好多果子,熟了就掉地上招来不少的蚊虫,所以我就隔几天就来摘一次,自家留一些,剩下的送人,再有剩下的,就做成酱,我家地窖里有今年的新酱,待会儿带两罐子回去。”
“好呀。”夏仲春也不跟她客气,“偏了婶婶的东西了,我别的不想,就想这些桃子,外头买的桃子都没有自家的甜。”
“你喜欢就好。”楚氏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问:“仲春啊,你是不是怀孕了?”
夏仲春笑:“还是婶婶眼光毒辣,已经两个多月了。”
“哎呦,这可是大喜事,跟你爹说了吗?”
“一诊断出来就跟我爹说了。你知道族长大伯家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夏仲春问。
“你怎么知道他家有事发生?”楚氏说:“还不是他家嫁女儿闹得。你是知道的,咱们这边嫁女儿都要赔上厚厚的嫁妆,他给自己的宝贝女儿陪送了五十亩水田,他家儿媳妇就不干了,闹得鸡犬不宁的,所以他打算再买五十亩田给补上。可咱们村的田都是都主的,卖儿卖女也不会卖田,有田才有希望啊。”
夏仲春恍然大悟,原来是盯上自己的陪嫁田了,村里只有自己一家都出去了,以后估计不会再回来,最合适的办法就是把这里的田卖了,去别处置办田产。而自己给他去信,就是给了他一个信号。
洗干净手上的桃汁,夏仲春站起身来,说:“婶婶忙着,我去族长大伯家串串门。”有私欲没有错,他要好商好量的跟她说,她肯定会给他几分面子让几亩,可他不能用好生堂的事情跟她谈条件,这是她的底线。
“仲春,你别冲动啊。”路上,刘润清担忧地扶着夏仲春:“毕竟人家是地头蛇,以后好生堂还得靠他看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