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富甲天下,这一点沈茗伊还是知道的,于是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两千两的银票,“快点儿挣钱回来,买个大宅子住,这个破地方寒酸死了。”
一个时辰后,酒楼送来一桌等的席面,鲍鱼鱼翅海参,什么贵什么。沈茗伊十分高兴,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贵龙身份低又怎么了,知情知趣会哄人,段希元不知道好多少倍,还会娇惯她,纵容着她,不像段希元,他一看到桌有贵菜,立即将脸一板,筷子一摔,训斥她太过奢靡。
有一有二,今天是买盐引,明天是买房置地,都是正经事,那掏钱吧,每回都至少一千两,不知不觉往外掏了一万多两银子。她这才警觉,问他:“你不是说买盐引了吗?在哪里呢?还有房契地契呢?我来收着。”
鞠贵龙支支吾吾拿不出来,再一逼问,才知道他拿了钱去赌了,自然全输了。
沈茗伊那个气啊,又打又骂,鞠贵龙乖乖守着,不敢还嘴不敢还口。
若仔细论起来,沈茗伊谁也不爱,选段希元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且有功名在身,嫁了他是官太太,虽然不得几个嫡姐,却几个庶出姐妹嫁的好多了,他给她带来了荣耀。而跟鞠贵龙,则是贪图肉体的快活,等这具肉体不能给她带来快乐,反而会烧她的钱的时候,这具肉体失去了他的价值了。
自始至终,她爱的都是自己。
所以,她从鞠贵龙编织的美梦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逃离,逃离这个寒酸的小宅子,逃离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地方,逃离这个花掉自己一般身家的男人。
然而,这个宅子的下人已经被鞠贵龙清理了一大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一收拾行礼有人给鞠贵龙通风报信。
正在赌坊里玩的头顶冒烟的鞠贵龙立即回来劝服,两人推搡之间,沈茗伊摔在地早产了。
她痛苦的生了三天,才剩下小猫崽一般的儿子,大夫告诉她,这次生产伤了身子,以后恐怕再难怀。
儿子生下来以后,鞠贵龙跪在地扇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请求她的原谅。可,两人心里都清楚,再不会想以前那般了。
望着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无能男人,沈茗伊合眼睛,心默默地想:当初是眼睛瞎了吗,怎么会看这种又猥琐又无能的男人?
跟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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