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曾黎烟终于重新见光,踏出房门,见到的第一缕阳光那一刻,才让她觉得自己原来还活着。
那一瞬,她好像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失恋的感觉。
曾黎烟想起从前谈过那么多场恋爱,却直到这一刻,才有了这种体会。
想想也是可笑。
却是拜一个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比她小上三岁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所赐。
她收拾行囊,开始到处旅行,将过去二十七年错过的所有旅行时光一并补回来,整整一个多月,她就几乎走遍了整个国度,体验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本来准备直接返回英国,但小包子忽然打了个电话给她,说想她了。
便直接搁浅了计划,回到了景城。
就在这一天,骆心找到了她。
趁着权城没有回来,她回到了房子里,骆心就站在楼下。
幸好权城这所宅子的私密性很好,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来,要不然骆心就这么往那里一站,估计狗仔都能把这里给淹没了。
曾黎烟也不知道骆心是怎么找到她的,但经历过一个多月的修整,她感觉自己也已经恢复了。
见到楼下的男人,也不闪不避,直接走下去做最后了结。
虽然她那时觉得他们之间也许并没有什么需要了结的。
一见面,骆心就直接扑了上来,将她抱了个满怀,手臂勒紧,差点将曾黎烟的身体掐断。
都有了别人还在这里不清不楚,曾黎烟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火气再次涌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对着男人的胸口直接就是狠狠的一下
因为气愤,她没有手下留情,用足了力气。
骆心闷哼一声,起先还不肯撒手。
曾黎烟直接一个用力,狠狠将他推开。
骆心拧着眉心捂住胸口站在那里,竟是脸都疼得发了白。
曾黎烟还以为他是假装的,不屑地笑笑,连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刚走了不出十步,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响。
曾黎烟心一沉,回头看去,就见骆心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冲了上去,将他从雪地上拽起来。
“骆心,骆心!你怎么了!”
一月的景城,正是最冷的时候,那天下了雪,宅子前的这片空地上皑皑一片。
骆心的脸竟是比那雪还要惨白上几分,到了后来,几乎都要透明了,额上甚至冒出了涔涔的冷光。
他竟然疼得在冒汗!
“骆心!”曾黎烟的心一点一点地下沉,仿佛下一面是无底的深渊,黑暗一望无际,此时的她,莫名惊慌起来。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
骆心缓缓睁开眼,看到她回头,还在笑。
“曾黎烟……”
“你怎么了?骆心,你到底怎么了?”曾黎烟急急地问。
此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多想关于他和她之间的那些情债,她的脑海里,眼睛里,只有一个气若游丝,脸色白到几乎透明的男人的脸。
“我没事。”骆心摇摇头,想要自己站起身。
但他并没有成功。
就连曾黎烟上来扶着他,他也没能站起来。
白色地毯一般平整的雪地,被他俩折腾得乱七八糟,像是遭逢了一场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