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再打过去,那边根本不接。
她板板正正坐在软榻上,捏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发白,也就停了几分钟,她直接拨给冷海。
冷海正在做会议记录,手机一振动,他就干脆利落的起身,走出去,两分钟不到,重新走回来。
秦牧眼神极是淡然的扫过他,然后收回。
他最近都在战区,基本没怎么回部队。
在他手下的军装们,几乎每天都被低气压笼罩,连出气都不敢太重,生怕触发风暴。
一整周,全都小心翼翼,以前倒是盼着他经常来,现在可好,打心底盼着他赶快走。
会议继续,挨个发表意见。
周思而这边电话一挂断,直接衣服一穿,下楼。
北战区她还真没去过,总部确实建设的比他们第二集团军分部好。
门口警卫,给她作登记,“这位同志,你找谁?”
周思而站在窗口,瞧着他提着笔在出入表上写字,半张小脸藏在围巾下,声音软糯,“我找秦牧。”
警卫笔尖一顿,抬头看她,不吱声,那眼神明显防备。
秦上将遇刺的事,接二连三,没有人敢大意。
周思而眉心轻蹙,将围巾往下拽了拽,将自己整张脸都露出来,然后掏出军官证,从窗口递过去。
警卫盯着军官证上的照片,和她来回比照了好多次,才嘀咕着将信息填好,将人放了进去。
她往里走。
总部着实干净,路上的雪都扫的没了痕迹。
进楼,又登记一次,周思而才气息不稳的上了六楼。
小会议室的门半掩,她等在外面,靠着墙站着,垂眸盯着自己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