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易潇上一世读大学时用两年时间到部队训练,也算是经历了军人的洗礼。那时候学校很多人都说一个女孩子家家去部队那种地方做什么,还有人说易潇是为了保研才去部队。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易潇毅然决然,两年后,她由当年的娇软系花摇身一变巾帼英雄,英姿飒爽,成了学校的传奇人物。
在部队那会儿易潇就喜欢打篮球,所以现在看到篮球更有玩起来的冲动。
陈然目光炯炯,篮球撞击在地面砰砰作响,荡漾着青春独有的尘土飞扬。
运球,过人,带球上篮……易潇打篮球的动作完美流畅,堪比专业级别选手。在场所有学生都要惊掉下巴——只知道这杜灵学习好,哪里知道她打篮球都如此强?
陈然对杜灵又刮目相看三分。
运动过后,陈然递给杜灵一块毛巾,两人一边擦汗,一边并行走在校园里。
松柏树上的知了喳喳作响。陈然侧头,易潇鼻尖上的汗水映入眼帘。那颗圆圆的小水珠顺着鼻翼一路流到嘴唇,沿着唇周滚了半圈,最后停在下巴上。
许是大汗淋漓的原因,陈然脸烫烫的,一会儿收回目光,一会儿又忍不住看过去。
原来……杜灵五官这么可爱的吗?
尤其是运动过后她的皮肤泛着健康年轻的光泽,整个人像沐浴过阳光似的活力无限。
年轻的男孩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陈然啧了下嘴,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一个词——
好美。
“你在看我?”易潇眼角蔓开笑意。
陈然蓦地侧过头去,脸红到了耳根子,半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
易潇忍着笑,伸手把毛巾搭在陈然肩上:“谢谢你的毛巾。”
“……不客气。”
易潇抿抿嘴,话锋一转:“陈然,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进国家田径队,想参加奥运会。”
“为什么呀?”
“因为……”陈然动了动喉结,双手不知所措,只好放在腰间,“有个朋友特别喜欢刘翔。我也想成为刘翔那样厉害的人,想让她看见我在出现在奥运赛场的样子。”
易潇听后,拳头落在陈然的肩膀上给他加油打气:
“祝你成功……!”
三下敲门声后,易潇走进朱清办公室。办公室整洁干净,柜子里陈列着朱清从教近三十年来获得的大大小小的奖杯和证。
朱清是五中唯一一名语文特级教师,在A市声名显赫,发表过不少散文与,在当地被誉为“当代朱自清”。
这些标签使朱清在学生和家长中享有极高的社会地位,有家长甚至尊称他为“朱先生”。他自恃担得起“先生”这一敬称,连给学生批改作文时都会在末尾署名“朱先生”。
“来,坐我旁边。”
谁能想到,说话这位朱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性侵犯。
易潇进门前打开录音笔,并将胸针造型的微型摄像头别在校服上,坐在朱清旁边。两人距离不过两三米,那股难闻的烟味侵入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细胞,无孔不入。
朱清一开口,说的是省实验高中自主招生的事。
杜灵家境不好,父母都是从周边农村来A市打工的底层人员,平日生活再艰辛也尽可能给杜灵最好的学习条件。再苦不能苦教育。他们要把宝贝女儿培养成大学生,毕业以后当白领,坐办公室,不用再像他们一样吃苦。
杜灵成绩不错,考上A市最好的高中绰绰有余。可A市不过是个县级市,教育资源远远比不上省城。如果能通过学校唯一一个自主招生的名额去省实验,以后考上好大学的机率将会倍增。
“就是这样,你考虑考虑。”朱清目光炯炯,一副为学生操碎心的好教师模样。
“可朱老师,自主招生考试不早结束了吗?”
“咱学校推荐的那个学生出了事。老师有内部关系,能把这个机会给你。”朱清双手环抱胸前,意味深长道,“这全凭老师的私人关系,你可不要和别人说。”
易潇颔首,思忖片刻后轻扬嘴角:“我想去省实验……麻烦您了。”说罢还鞠躬以表感谢。
“好说。”
朱清靠近易潇,笑眯眼,自然地拉过杜灵的手放在他掌心,来回抚摸揉捏:“你就是老师的乖宝宝,老师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微型摄像机完整记录下这一幕。易潇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抽回手,颤抖着声音说:“老师……这样不好。”
朱清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面目愈发狰狞猥.琐。他这种禽兽,最喜欢看受害者被玩弄而害怕的样子。
易潇十分清楚这一点,更懂得这样的反抗对朱清来说是一种刺激。
果不其然,下一秒,朱清张开双臂朝易潇扑来:
“让老师抱……”
易潇早注意到他右脚提前转了方向,迅速起身向后一跳,脚踝顺势勾离椅子腿,成功把椅子带翻。
朱清不仅扑了空,还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没说完的话也生生地摔回肚子里。
易潇俯视着趴在地上叫疼的朱清,目光清冷,声音却充满担忧,着实戏精附体:
“朱老师,您没事吧?”
朱清一脸愤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易潇质问:“杜灵,你这是要摔死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