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云舟略作休整之后,便有仆从来请,道老爷落衙回府了。
伍云舟刚迈入正厅,徐衡已经迎了出来。这徐衡年未过而立,脊背挺直,样貌周正,散衙后换了居家常服,看起来与在京之时别无二致。但伍云舟不敢怠慢,忙上去见礼:“云舟见过徐县令……”
“诶,子远,无需多礼。”徐衡抬手挡住伍云舟,“子远啊,你我有缘同科应考,已相交为知己,今日天涯再相见,便如同骨肉兄弟一般,你可莫要与为兄疏远呀。”
“云舟惭愧,文博兄才学过人,一经考试,便高中金榜,位列三甲,胜云舟远矣。”
“诶,子远熟知经史,你之才学,不在我之下,今次应考,也是天恩浩荡,才叫我侥幸得中。子远只管好好温书,下次省试,定能高中。说不定还能得个头名呢。”
“云舟谢过文博兄吉言了。”
“子远一路奔波劳碌,累坏了吧,为兄已备好酒菜,今日一定要跟子远开怀畅饮。”
“有劳文博兄了。”
两人分宾主坐下,席间并无它人作陪,只留心腹徐青在旁斟酒侍候。因是旧交,又都是读书人,一时间推杯换盏,你恭他谦,两人也算热络。
“文博兄初到文阳,掌一县政务,公事繁忙,云舟未尽地主之谊,还要劳烦文博兄设宴相请,是云舟之过。来,云舟再敬文博兄一杯,望兄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