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充满欺骗和谎言,偶尔零星的真话也只被当是笑话。
昨晚虽有惊悸,我却睡得很足,除去了满身疲惫,精神好不少。我住在一处拥挤简陋的贫民聚集地,数座高楼大厦完好地遮掩了这片与城市不搭调的破旧楼房,躲在高峻的暗影下苟延残喘。
对着发黑的墙壁上一面布满灰尘的镜子,想着老李头的话,我找了块刮胡刀片,小心捏着。抓起脑门前一撮头发,仔细地割……
原本乱糟糟的头发被削得东一茬西一茬,更不像样了,我放下刀片,随意用手扒两下,看看觉还可以,便出门锁上因常年不见光而幽暗湿冷的栖身地,如往常那般去工作。
S市的早报带来两桩命案——
一名八岁男童遭残忍碎尸,地点——大湾北里!
今凌晨一点左右,一位加班晚归的妇女发现了楼下蛇皮袋中流出的刺鼻血腥味,距此不远,一具手脚外折的男性尸体在清冷月光下扭曲成奇怪的仰卧姿势,加之惊骇过度五官变形的脸,显得格外恐怖。
小张念完这段新闻,咝了口凉气:警方初步确定,碎尸男孩的凶器是把菜刀,刀柄上留有男性尸体的指纹,两名死者并无血亲关系,基本可断,前者为后者所杀,但对后者因何而死,死前受过什么惊吓,就无从定论了。
姗姗来迟的老李头听后,直瞅着我唏嘘:昨晚,我去过凶案现场,警察迟早会找上门。不过无冤无仇,也无任何动机,我并不担心自己成为嫌疑对象。只是临场退却了,那种情况下,普通人的第一反应是逃,怎想得起报警?
老李头拿来小张手里的报纸,眯着眼,报纸几乎贴在脸前,他看了会儿,坐下来摇头沉叹:现在的人太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