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随云好像志不在龙亭君的封赏,在这十年间,他曾经多次不愿万里跋山涉水偷偷地溜进东郡,不停地在东郡王府外徘徊。
与络绎相见不成,他又以龙族使者的身份多次光明正大地来到东郡,并以进献的名义去见络绎。
此情此景之下,东郡王即使有再大的肚量也不能忍受啊,更何况,他的那副大肚量又是假装出来的,所以,一怒之下,颁布禁令,没有圣旨,不准原随云再踏入东郡半步,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可是现在,在这龙族和神水宫的关系因为裂犀的缘故而变得更为紧张和敏感的时期,原随云却突然出现在东郡,这怎能不让甲临感到惊讶。
离客更惊讶,他不知道刚刚被自己揍过的,居然就是名震东郡的龙亭君。
管中流看着原随云,淡淡地道:“名震东郡的龙亭君,又有谁会不认识?”
原随云突然笑了,将玉钗放进袖子里,淡淡地道:“那是不是说,这次,我是非走不可了?”
管中流指了指身上的这身京东卫制服,道:“在下职责所在,即使对阁下仰慕已久,想请你喝杯酒,恐怕也不行了。”
原随云的手缩回到袖子里,仿佛在捻着刚刚放进去的玉钗,喃喃地道:“是啊,看来这次是非走不可了,她的心都不在了,我还呆在这里干嘛?”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被管中流紧紧扯到一边的离客,又看了看渐行渐远的祈湘儿,又笑了一下,摸了摸脸上的肿块,道,“虽然你揍了我,不过,在临走之前,我还是要跟这位小兄弟道个歉。看样子,小兄弟对自己有些许误会。”
其实,在听到“龙亭君原随云“这个名字之后,离客就已经明白,刚才的那场争执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但是,现在再试图挽回,是不是有些晚了。自己在祈湘儿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那一句惊天动地的”滚“似乎已经向他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他看着原随云,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