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先行睡下缩在被子里等着某人来暖被窝,心念放空并未太注意周遭事物,不久却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飘了过来,那么的轻盈,顿时灵魂都出窍了。好在素来胆大,倒还残存几丝灵识,最终却发现这白衣女鬼竟是安紫炎本尊,当下气得就想一个抱枕扔过去的,拿在手里却发现只有一个连在一起的大枕头而已,顿时郁闷不已。郁卒地转移转移心思去看安紫炎,却是登时眼前一亮。
看到一点点圆润的小肩膀趁着动作悄悄地冒头,滑若凝脂欺霜赛雪。虽然月盈她妈有点那个啥,安紫炎她妈有点像杆,流珠的母亲则是身段娇小玲珑,但是安紫炎这三个女生却没太多质量上的差别。照冷云仟那话子说的就是,我看把你们仨拎秤上称称,都是一样斤两。
当时安紫炎就掰着手指头愁眉苦脸地去问安云默了,“我们仨就分不出来吗?”安云默撑着笑来了句神级回复,“肯定能分出来,又不是一个人。”安子炎郁闷之极,您还真是从本质分析呀。
安紫炎的头发有一点点长了,踩着拖鞋穿着一身白色半透明丝绢层叠着裁制的睡服,莲步轻移,捧着个盆子晃晃荡荡地飘过来,流珠忽然就理解浣溪沙这词牌名的由来了,果然还是有美感的。流珠的眼贼亮贼亮的,还有点发直。这些安紫炎不知道,叠着毛巾想着香香软软的大床,紫炎就全身放松下来,自然而然地带了那么一点慵懒的味道。只是蹙眉的缘由是,这跟现代的东西还是有点不一样,这种世外田园的生活其实已经不适合高节奏的新新人类了。
说来说去就成了矫情,喧天的繁华都会落幕,可是当霓虹灯灭掉音响呜咽,才会发觉这空洞无处不在。所以有人说,他们缺乏的是信仰,可是信仰,不只不能安慰,甚至不能麻木。照本宣科地过日子,到最后发现生活不讲理,也只能不按常理出牌,也就那么一回事而已。
不骄傲,不沮丧,不过是似水年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