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州,马可波带着上万斤精盐,启程回洋人国。
府衙一下子入了几万银两,林清禾亲自送财神爷离开,目光灼热又殷切。
马可波上船,见林清禾停在原地,心中不免有些荡漾。
这个绝色清冷的女郎,该不会是对他芳心暗许了吧!
师爷看马可波一脸春心荡漾的看着林清禾,下意识脱口而出:“他该不会是看上国师了吧。”
“你如何得知?”南通海惊诧道。
师爷努嘴:“他直勾勾的望着国师,不怀好意。”
视力不佳的南通海眯着眼,使劲看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准确而言,他压根看不清,只能虚虚看到一道人影在船头冲他们这边招手。
林清禾道;“南县令,你这眼睛.......”
南通海老脸一红:“早年读书,家贫,只能借助月光做文章。”
林清禾明了:“我可以治。”
“当真!”南通海激动道,一到夜里,他就跟瞎子似的,“国师乃神医,能让您出手,是下官的荣幸。”
狗腿!太狗腿了。
师爷心中腹诽,下一瞬,他扬起比南通海还狗腿的笑:“国师,不知小人能否有荣幸,您也给我诊诊脉。”
林清禾点头,又问南通海:“你那孙儿身体状况如何。”
“依国师说的,认百年大树做了干爷爷,打了银锁。”南通海兴奋道,“到夜里他就不发热了,精气神也回来了!”
正说着,将海水引渡到盐田的盐工们惊呼。
“海上是不是飘着一个人啊?!”
林清禾闻言定睛一看,果真是人,看模样是个女郎。
“快,打捞她!”林清禾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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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崔盈盈醒来时,眼神迷惘片刻,猛地起身,警惕的看着四周。
空无一人,是个简朴的屋子。
她抿唇,起身下榻,脚触地的那刻,她狠狠栽在地上。
“你病了,起来作甚。”芍药听到动静,端着一碗药进来,见她趴在地上,挑眉道。
催莹莹盯着芍药,不敢轻举妄动,哑着声道:“多谢,这是哪儿。”
“崖州。”芍药直接将她抱起放回床榻,察觉她戒备心很强,将药放在她旁侧,“喝吧,没毒,我家小姐是大夫。”
崔莹莹犹豫片刻,端起碗一口气喝完,眼见芍药要出屋子,她快语问:“姐姐,你知道悬壶道长何处吗?”
芍药脚步骤停,转身上下打量她。
崔莹莹莫名有些忐忑。
芍药却在此时出去了。
崔莹莹有些懵,她攥住衣袖,内心满是悲怆。
若是她找不到悬壶道长,村里的婶子们必死无疑。
在她胡思乱想间,林清禾推门而入:“你找我?”
崔莹莹愣了片刻,试探道:“您是?”
“清山观少观主,悬壶。”林清禾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
崔莹莹浑身一颤,她下榻,对着林清禾猛地往下跪。
林清禾喝茶动作顿住,还没张口说话。
崔莹莹砰砰砰的磕头。
她终于找到悬壶道长了!
真正见到林清禾的那刻,崔莹莹反而有些生怯了,林清禾会帮她们吗?
“怎么了这是?”红莲扭着腰肢进屋,她听说林清禾救了个姿色上乘的女郎回来,本在逗男人的她瞬间没了心情。
她在林清禾身旁坐下,亲昵的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崔莹莹将身上的钱全掏出来,多半是铜钱,哗啦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