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篇舒寒（二）
不，不可能......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不相信父亲那样的人，会轻易离他们远去......
舒寒侧头，看向桅杆旁蜷缩着的南敖。
此时的他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头发亦凌乱不堪的垂在额前，哪里有一星半点儿往日的风光模样。
舒寒突然走向前去，扼住了南敖的下颚。
南敖一惊，借由着月光，看清了眼前少年的脸庞。以及......他那双带着杀意的漆黑眼眸。
这双眼......简直跟夜舒如出一辙！
“你......你要干嘛？”南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恐惧。
舒寒扼着他下颚的手紧了紧：“说实话，我父亲究竟在哪里？”
“他......他真的死了啊......我说的是事实。当时南丰年说，夜舒要在码头和意大利的黑手党交易，让我赶紧过去抓人，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成片成片的尸体，夜舒的......也在其中......”
“此话当真？”
“真，我可以赌咒发誓。”说着南敖便举起手来，说道：“若有半句假话，我南敖、我们南氏，从今以后绝无掌权的可能。”
舒寒看着南敖一脸认真的表情，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
半晌，终是恢复了神智。
像南敖那般重权的人，发这种毒誓无异于剥皮抽骨。看来......他说的是真的。只是方才他的话里提到是南丰年告诉的他消息，以父亲的谨慎程度，又怎么会让南丰年那样的草包发现交易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