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逸料到画心一定会大闹斐府,且她是个不怕事大的主,性子上来,拦也拦不住。
于是他只静静坐着,默默看着。
随她闹吧,天塌下来,总归有他替她顶着。
见书逸一言不发,斐言琢磨不清这是小护卫真的不懂规矩肆意妄为,还是书逸授意故意找茬,只好乖乖出面,“在下斐言,斐家家主,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画心眸光一转,笑眯眯地取过斐芷嫣给书逸斟的酒往斐言面前一递,“呶,你的宝贝女儿亲自斟给我家王爷的酒,可我家王爷今日贵体微恙,不宜饮酒,若是不喝,怕是拂了斐大小姐的心意,而我等微贱之辈,又饮不起斐大小姐亲手斟的酒,那就只好有劳斐老爷子代劳了。”
斐言瞧着画心虽然其貌不扬,可乌青青的脸上一双灵动的眸子神采奕奕,瞧着就不像是池中之物。
书逸对此不置一词,显然是默许了画心的行为,因此画心的话就成了他的王令。
明眼人都瞧出那酒里定有玄机。
斐辞自人群中走出,目光淡淡扫过脸色惨白的斐芷嫣,冲她安慰般的笑了笑,又朝着书逸做了一揖,“王爷,家父年迈,烈酒伤身,还是让在下替家父饮了吧。”
画心目光一轮,都说年少风流,就算斐辞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无伤大雅。可斐老爷子就不同了,那可是为老不尊,有失体统,是为大不雅。
这斐芷嫣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脸地给书逸下春药,她就敢把这春药让她那教女无方的老爹喝了。
“女不教,父之过,你还没资格饮这杯酒。”画心推开斐辞,将酒盏递给斐言,“请吧,斐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