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肆悚然一惊，“你想干嘛？”
“干巨人族啊，还能干嘛？你我皆小人，这次的通关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肯定是以小胜大。”
商显刚才站在石山上，已经看得清楚，一片稀稀拉拉的蘑菇房东面，就是一座巨大的坞堡。
坞堡由巨人尸体演化的坚硬石头构建而成，高耸城墙上立着一排排的投石器和巨弩。
显然，这是个冷兵器战场。
第五肆拖着他苟延残喘的小身板站起来，亦步亦趋跟上商显，“你要回坞堡？”
商显点头，“那么大的助力，不要白不要。”
“你真要跟巨人族开战？”
“难道不开战，你们就能相安无事？”
第五肆苦笑，“在沉畔的记忆里，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如果不是小人族的繁衍能力强于巨人族，估计早就灭族了。”
“生物链平衡。对了，我和你，不是，君大小姐和沉畔，之间有仇？”
第五肆不知想起什么，脸色爆红，急忙挥手，“没有，完全没有仇！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哪有隔夜仇。”
“我只听说夫妻打架没有隔夜仇，毕竟床头打架床尾和的。”
第五肆的脸更红，喉咙下意识吞咽一下，将带有她气味的外套，裹得更紧。
商显指指附近的蘑菇屋，“虽然稀疏，但仔细看有成片之势，不过，是各为碎片的布局。”
第五肆：“……”
她果然机警敏感，且随遇而安。
这就是她和蔺云相爱的原因吧。
他们有共同的精神世界。
商显许久没有得到回答，扭头望去，见小少年站在砂砾中发呆。
她本能地想要飞踹一脚过去，好提醒他加快通关节奏，脚尖才刚刚抬起，又咻的放下。
算了，一个小屁孩而已。
她放缓脚步，往前几步，忽而提高声调问：“第五肆，要不要我背你前进？”
第五肆惊得一诧，忍着心口的疼痛，小跑两步追上，开口却问：“乾坤轮，可还是圆形？”
商显掏出来，递给他看。
只有在餍狱，第五肆才能看见乾坤轮上的缺口轮廓。
水滴状，且不断在变化。
直观的缺口展示，比裂纹更为清晰明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液体！”
也只有液体才会有这么多形状可以展示。
商显的目光，再度停在小少年单薄的身板上。
第五肆身量小，也正抬起头，认真凝望着她，眼里大无畏的牺牲，叫商显头皮绷紧，有些亵渎纯真的罪恶感。
她捂着眼睛，继续往前走，“抱歉，我无法对孩子下手。”
第五肆轻笑着安慰：“没关系，走完故事线，我自己动手。”
商显听到他孩子口吻的话语，眉头越拧越紧，直觉告诉她，蔺云要的，不是凌虐一个孩子。
但那缺口，究竟是什么呢。
她甩甩脑袋，距离坞堡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