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出征和墨子夜的话题，晴暖絮的神情明显一怔，脚步一顿。
纪岚诧异，“怎么？被我说中了？不……不会吧。”
晴暖絮沉默了半响，开口道：“你不是太子吗？”
“对……对啊，我是太子啊！怎么了？……你说话的语气要不要这么阴郁啊！”纪岚噎了一口唾沫，自己还从来没见过晴暖絮这幅样子。
“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啊！皇上理应很器重你啊！为什么……为什么这次去出征的不是你？”晴暖絮将头埋得低低的，长长的墨发垂在脸上，看不清神情。
这话问的纪岚有些犯怵，沉默了一会，收起了之前脸上的痞笑，沉声道：“我……其实这次，本就是个圈套。”
晴暖絮猛的抬起头，瞪大的杏眸满是疑虑：“圈套？”
纪岚点头，“是的，南蛮入侵实属意料之中，而南蛮是出了名的难攻。此次派墨子夜前去，就是想借此……铲除墨子夜，收回他手里的兵权，也就是说，这次的仗，本就没有赢面，这些皇帝他……都知道。”
晴暖絮垂着头没说话，纪岚顿了顿，还是像下定决心一样，补充道：“到时候战役输了，湛王自是无颜回朝……你也知道，在战场上刺杀一个人有多容易。到时候对外宣称，湛王刚正不阿，为国捐躯，最后时刻也不肯投靠那帮南蛮子，匈奴之辈，英勇牺牲了。死后再追封个什么封号，风光大葬……关于边疆之事，兵权收回之后……”
纪岚还想说什么，晴暖絮阴沉着脸，抬手制止他：“够了。”
空气凝固了半响，“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