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暖絮的肩上便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印记,时不时的闪着金光。
墨子夜收手,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晴暖絮,从腰间拿出之前那个叫风轻的女子给的符篆,交给了站在门边的竹溪。
竹溪不解:“王爷,这簪子,可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宝贝!您……将这簪子封印在她体内,真的值得?”
墨子夜淡声道:“只要能护得她安稳,又谈何值得与否?”视线继而转向她手里的符篆,“这簪子只能保她三个月,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若是我还未归,便烧了它。”
竹溪点头应允。
墨子夜抬起步子迈了两步,又似是不舍,回头看了看床榻上安静甜美的晴暖絮,沉声道:“走吧!”
暗处的疾风从房顶一跃而下,跟上锦绣和墨子夜。
竹溪俯身行了个礼,“恭送王爷。”
见墨子夜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口,竹溪看了看手中金黄色的符篆,红色的字迹鲜亮如血,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竹溪定了定心神,将它收在了自己的房里。
等在墨府前的军队自墨子夜上马的那一刻起,浩浩汤汤的上了路。一个个士兵一身戎装,手里拿着铁戈,头上带着银白色的头盔,昂首挺胸,高举着旗帜,在风中迎风飘扬。
街道两旁的百姓都兴高采烈的朝着军队招着手,也有的少妇掩着手帕在人群中小声哭泣,也有老者在其中眼泪婆娑,看着这支军队浩大的行进在路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马蹄声,持续了好久才停息。
京城中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无一不赞颂这湛王年纪轻轻便接手了父亲的兵权,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城中百姓的纷纷津津乐道,可却不知一人窝在床脚,无助的搂着双肩,默默的流着眼泪。